门是开着的,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她刚想踏进去,忽的“咕咕”一声响,她一捂肚子,委屈巴巴地自言自语道:“额好饿,好饿肚子乖先救哥哥,再吃东西”
她似乎竟和肚子谈判起来。
或许是她真的太饿了,这自言自语的谈判瞬间以她的让步告终。
她摇头无奈地说道:“算了算了先找些吃的,填饱了肚子,才能有力气救哥哥对!就这么办!”
言罢,她身形又是一闪,已然闪进了中厅之中。
中厅之内一片黑暗,早已无人。
她在黑暗中猫着腰摸索了半晌,摸到了苏凌他们曾经用饭的那张桌子前,低头使劲地看去,发现桌上杯盘倒是不少,不过几乎连残羹剩饭都没有剩下,只有几个盘子里,还有一些少得可怜的菜水。
她不知为何,有些生气,脏兮兮的小脸气得鼓鼓的,忽的抄起一个盘子,就要朝地上砸去。
可是她刚将盘子举起来,忽的又似意识到了什么,嘻嘻一笑,还自顾自的嘘了一声,自己跟自己对话一般道:“嘘要悄悄的不能砸,不能砸咱们一定不能被那些小蛤蟆发现的”
她在中厅之中来回转了几圈,将每张桌子和柜台后面全都扒拉了一遍,结果仍然一无所获。
她似乎并不觉得丧气,竟然在黑暗中行动如常,丝毫不觉得眼前看不清楚东西。
然后她竟然轻车熟路地朝左侧的另间屋子摸了过去。
那屋子与中厅连通,并未有门,只是也挑着一张毡帘。她似乎轻车熟路,张手掀开毡帘,自言自语道:“嘿嘿这里面一定有好吃的,嘿嘿”
话音将落,她已然闪身进了那屋中。
黑暗之中,隐隐约约能看到这屋中的陈设,当是客栈的灶房无疑。
黄泥高高垒起的灶台,灶眼里的余烬早已冷透,灰堆里半埋着几粒烤焦的栗子壳,被穿堂风卷着在砖缝间打旋。铁锅倒扣在泥灶上,锅底凝着的油垢泛着青灰色,边缘垂落的油珠冻成冰溜,像某种巨兽獠牙上结的霜。
梁上悬着的腊鸭随风轻晃,油纸包裹的蹄髈在阴影里洇出大片黄褐斑痕。竹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