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陈扬又“咚咚咚”地朝苏凌使劲叩首起来。
“这唉!陈扬我不让你参与此事,除了因为你自己,更是因为窦芸娘啊,你想,若你有个三长两短,那让窦芸娘她一个女人,如何在龙台过活?当年她为了你,牺牲了多少我不能对不住你,更不能对不住芸娘啊!”
苏凌刚说到这里,却见内室门帘一挑,窦芸娘缓步从里面走了出来。
“芸娘”跪在地上的陈扬,先是一惊,随即有些着急地叱道:“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大老爷们说话,你一个妇人出来作甚,赶紧给我回房去!”
岂料那窦芸娘只是看了陈扬一眼,淡淡道:“我想,我没有必要回避了吧”
言罢,再看窦芸娘,一甩裙摆,竟也朝苏凌跪了下去。
苏凌面前,夫妻二人整整齐齐地跪在那里。
“窦芸娘,你这是做什么,你们两个知道的,我苏凌最烦别人跪我,都给我起来!”苏凌佯装生气道。
然而,这对夫妻,却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们唉,要我说什么才好啊!”苏凌一跺脚,说不出话来。
窦芸娘的声音十分冷静,然而一字一句却听得十分清楚。
“多谢公子怜惜我们夫妻二人可是,公子,陈扬是我的夫君,所以,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只要他认定一个人,便是对此人掏心掏肺,他都愿意,公子当初救他不死吗,周济我与他团圆,此恩重如山,那个时候,陈扬便对我说过,从此之后,公子在何处,他便在何处,公子让他做什么,他二话没有,便是要了他的脑袋,他也愿意割下来给公子”
“此番公子从前线返回龙台,所查的案子,无论陈扬还是我窦芸娘,其实心里都很清楚,一旦真相大白于天下,那便是公子与天下为敌之时这种时候,你要陈扬袖手旁观,还不如杀了他爽快!”
“这可是你们要明白,兹事体大,一旦我要掀桌子,清算那些人,怕是我的性命都在旦夕之间,到时候我定然保不住你们啊!”苏凌长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