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几闪之后,便遁入一间小屋,须臾,房内便有了光亮。
亮灯的房内,月光石闪耀着银色的光芒,灯光中,能够看清室内的情况。
室内陈设极为简单,靠墙一张八尺长、六尺宽、三尺高的石床,石床上放着一个三尺见方的几案,几案上正放着一个竹筐,鼓鼓囊囊,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对面的墙角放着一个香炉,此刻,正冒出袅袅香气。
化作白光遁入此屋的正是盘坐在床上的青云子,经过先前的玉清定静,此刻他将左手竖放在胸前一尺左右的地方,右手拿着的拂尘搭在左臂上,闭目调息起来。
青云子穿着一身青缎金边布袍,布袍前面绣着几朵紫色祥云的图案,此人已经须发全白,挽着高高的发髻,黄色发白的面皮,好像元气亏损很多的样子。
不一会,房门被推开,从外面走入一位高挑削瘦的青年男子,身着玄色银边布袍,布袍前面同样绣着几朵紫色祥云。
青年男子非常恭敬地在青云子前面作揖道:“师父回来了,徒儿给师父问安了,不知师父一路可安好。刚刚徒儿还思量着,师父何时回来,就突见一道白光明灭间进入院内,心知便是师父了。师父一路劳累,徒儿前来问安便退下,明日再来伺候。”
青云子轻启双眼,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微弱,语速缓慢,但中气十足,声音十分浑厚,犹如一块块巨石落在坚实的地面上。
“徒儿有心了,为师不碍事,就是灵气有些亏损,需要多休息几日。华凡,为师外出巡视这一趟有五十年了吧?”
这名叫华凡的青年男子连忙恭敬答到:“五十一年,四个月二十三天。”
青云子哈哈一笑,依然盘坐在床上。
“你倒是记得仔细,为师也是老朽了,力有不及了,加之事有不顺,横生了许多枝节,晚了几年,但也有些奇遇,或许……”
青衣老者略微定定神,似乎在回忆往事,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有意岔开了话题。
“这些年宗内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禀师父,并无要紧大事,无非是春去秋来,花落花开的自然变化之事,一切平静如常。”
青云子眉头一皱,继续关切地问道:“宗内灵气凝聚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