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频看着对面名叫卢纶的老儒。
对于整个天下而言,华夏军最出奇的壮举,始终有当年金銮殿上的一刀,而在华夏军内部,每每群雄聚首,自然也都会说及此事。那段时间,虽说皇帝倒行逆施,但与竹记中低层人员对峙最多的,却始终还是刑部的各路人马,这些人在长达十数年的战斗当中多已去世,但如今剩下的,无不是跺跺脚天下都要震三震的西南高层。
对方骂到一个段落,李频等了片刻,方才说话:“我倒是觉得,许多事情既然是新事,总得一遍遍地经历才好定论。”
“那倒是没必要,人家现在是大官,大庭广众直接撕破脸,那不是找抽吗……一群捕头一拥而上,不用火器的话,我也很难跑……”
“是啊,我倒想看看,你们如何经历,我看你们没有读通儒学,你们根本不知道,人有多恶——”
岳云当即去往候官县,在街头找到了正要离开的章立。
他略顿了顿,坐在屋檐下,目光稍稍阴沉下来:“另外还有给秦相爷泼粪的事情,后来还有跑到西南行刺的事情……一帮狗东西都脱不了干系……左家这群王八蛋,在小苍河的时候、在西南的时候,明明受过陈爷爷的恩惠,知道两边的过节,回到福建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找办法做了他……养不熟的白眼狼、汉奸、这就是卖国求荣……”
“人家狗急跳墙,如今的天下,谁都很难阻止。”
“刺杀是小道,决定不了大局。”
“可你们连刺杀都不能阻止……”
她的话语柔软温和,宁忌看着,目光倒是沉了下来,安静了片刻。
“……官员遇刺、总捕被杀,你们都抓不住人,说得上对方是狗急跳墙吗?”
陈霜燃笑得开心心,她的话语低沉,只有身边的几个人能够听到。
肉肉软软的。
“……啊?”
曲龙珺听着他的说话,也看着他,晶莹的目光,微微的晃动,过得片刻,她靠过来,轻轻地将宁忌抱住。
他并没有受伤,爬起来后,目光望向后方,愣了一愣。随后,冲向道路上一名被骏马撞得肢体扭曲的身影。
同样的时刻,岳云在候官县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