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周佩揉着额角,哼了一声。
君武坐在那儿,显得疲惫。过去这一日一夜的时间,周佩断断续续地睡了一阵,他则是从昨晚开始就在召集幕僚、与各方会议、商量对策,事情告一段落后,又带着人马来了姐姐这边,要说熬的时间,他要长得多。
略微安静了一会儿。
“西南……老师在打败女真人之后,写过几篇文章,说起的是……基层启蒙,士兵改革的重要,我读过很多遍,所以才完全接受了这尊王攘夷的革新……会列阵、会听话的士兵,不厉害了,聚集时会列阵听话,分开后还能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仗的士兵,才真正的厉害,想要有这样的兵,就一定要给他们一个说法。如今这种革新,老师做得最彻底,而真正得了他想法一二的,有中原的邹旭,还有晋地的女相,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要加上公平党的何文,而且,何文恐怕做得最彻底……至于我们……”
他拿着盛井水的杯子,在手上转:“我们……说法是终于有一些了,但是粮断了……”
周佩想了想:“先前不是说,左修权去找了高畅?”
“哼。又派了一拨人了……”君武也是冷笑。
这是朝廷先前就有过的动作了,本身估计着临安城有可能被击破,希望高畅能够提前入城,控制事态,给朝廷一个体面,谁知道传来的消息里,对方并没有拔得头筹。
“原因就要事后再查……但事到如今,他是个军阀,要么是真的力量不行,要么……就是阳奉阴违,出工不出力……说到底,虽然左公去年勉强说服了他,但我们的力量,真的是不够,人家看不起也是人之常情……”
“这个时候还不能全力帮我们?”
“他怎么能看到何文的可怕!”君武垂了垂眼帘,“更何况他是公平党内的人,真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