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个大理——咱们还没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倒好,不许咱们的商人过去,怎么?他们的贵族没得赚了?天天想着垄断,皇亲国戚把能挣钱的行当全垄断了,老百姓不种地就喝西北风,嚯,跟宋国简直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管四娘听了一耳朵抱怨,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伸手拿起桌上的冷茶灌进嘴里,顺便把进嘴的茶叶也嚼了,无奈道:“这有什么办法?如今小国林立,辽国不给他们好处,宋国给不了,不就冲着我们来了?称臣嘛,他们也称惯了,称个臣就有许多好处拿,也不怪他们心动。”
同事翻了个白眼:“这些女真人也是,看他们的样子,连辽国的城池都没进过几次,穷得叮当响,偏偏又好战,都是贵族子女,偏偏一个有管理经验的都没有,缺粮食了就去抢,缺人了也去抢,他们又不是纯游牧,也是有农耕的,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肥料不够嘛,地越种越薄,又要兼顾游牧。”管四娘揉揉鼻梁,“不过……让他们废除奴隶制,确实是不容易,那边地不好,草场不多,冬天又能冷死人,不用奴隶,女真也延续不下来,阮姐说是可以给他们土豆,但,女真如今到底算是辽国的附庸,辽国发现了,不叫他们种,这不是白给么?”
管四娘摊开文书,上面的字越看越叫她头疼。
“西夏好歹是一个国,再怎么样,起码的区域划分和官吏是有的,咱们接手起来也方便,女真有什么?和咱们离得还那么远,东西运过去都不容易,一旦出了事,咱们的东西没被辽国缴了,难道要为此跟辽国开战?”
越想,管四娘就难受,她在那个女真贵族面前说的言之凿凿,但自己心里都没底,说到底,阮地现在根本不具备监管女真是否完成承诺的能力,况且这个时候就算签了两国文书,实际也不过一张废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