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他争取的原因不是看中了这个学生的能耐,而是看中了这个学生的性格和家里的财力。
现在的学生没几个家里有钱的,别说一个月拿出八九百,就是自己吃饭都只肯打一碗白饭或馍馍,盯着不要钱的小菜和汤下饭,估计李舟鹤也是观察了很久,知道这个学生不与他人亲近,性子内敛,家中又有点小钱,这才那么用心争取。
“都跟我来。”张主任一向是极有威严的,虽说才三十出头,但学校里没有学生不怕她。
学生们垂头丧气的跟着她走,虽然觉得这件事自己没错,甚至和自己无关,可看着张主任的背影,他们的心也开始七上八下。
“徐照莲。”张主任停了停脚步,语气温和了许多,“你不用来,直接去找校长。”
徐照莲愣了瞬息,她点头,脱离了这群学生。
张主任等徐照莲走了才说:“都丧着脸干嘛?给你重新分老师!李舟鹤那狗东西!”
学生们不由得看向徐照莲离开的方向。
“你们也记着,老师和学生,就是最平常的教学关系,除了教学以外,别的都别牵扯,尤其是钱,学校差他们的工资?还是不给他们报教具的钱?说了多少回,尊师是尊敬,不是低人一等!”
张主任叹了口气。
学校出了这码事,估计上面又要派人来查了。
所以校长才一刻都不敢耽搁,熬夜搜集资料跑去役吏署报案。
阮地这两年没有扩张,不仅是在经营西夏,还在抓内政。
如今的海晏河清,就是这么一天天,一次次抓出来的。
凡是有等级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在阴暗的角落里就一定会藏着污秽,这需要当权者,需要监察机构数十年如一日的去清扫。
只是许多人意识不到罢了,越是清明的地方,一定有着越严苛的监管。
不远处的徐照莲快步走着,她越走越快,到最后竟然跑了起来。
天已经黑了,学校路边挂着煤油灯,她在月光和那恍惚的灯光下奔跑着,仿佛在这一刻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