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姐笑得爽朗:“我不和你们争这个!不过也能看个热闹,看你们哪个拔得头筹。”
“许老板家大业大,过去自然也是为了大生意,都是熟人,何不说出来,大伙一起参谋参谋?”有人看着许姐,“听说如今青州太原这一带的干果生意,都是徐老板一家独大。”
许姐的笑容收敛了,嘴里却说:“赵老板玩笑话,我有这样的本事,恐怕如今不能在这儿同你们谈笑风生,应当在与阮姐讨价还价了。”
垄断?怎么可能?阮地就容不下垄断。
一鲸落万物生,谁垄断,谁就是那只鲸。
谁想快点死,谁就去花大力气垄断去吧。
她想挣钱,她可不傻。
牛雪成凑过去,自己搬了凳子坐到许姐身边,听着这些商人们高谈阔论。
以往商人们绝不会谈论时政,但此时天高阮姐远,便不管那许多了。
“流求太小,说要挣钱,岛上是挣不了多少,不过若是能为港口做出点事来,能将船长期停在那做买卖,哪怕只管倒手,也能整个盆满钵满。。
“这都是小事。”有人老神在在,“我不像你们,说话爱打哑谜,说到底,冲着流求去的没几个,大多不都是冲着倭国去的吗?”
倭国有银矿这件事虽说民间还不知道,但商人们耳目通达,这几年许多都和倭国做生意,阮地吏目这边问不出来,但倭国的小官们可不在乎这个,只要给点钱,他们就什么都能说。
“听说已经在找矿脉了。”
“倭国王室竟然肯吗?怎么说也是一个王。”
“蕞尔小国,也配称王?不过是以前隔着大海,远离王化罢了,如今航路通达,那王室还不是得对咱们、对咱们阮姐俯首称臣?”
许姐笑道:“我看啊,未必是白白奉上。”
“想来拿白银采出来,不还是要用来买咱们的东西么?肉烂在锅里,好处咱们都能分润。”
牛雪成听得入神,她忍不住问:“可若是大笔白银流入咱们阮地,岂不是要通货膨胀?到时候钱都不值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