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闻言精神一振,忙起身相迎。
不多时,萧兴平便在小太监的引领下走了进来。
“萧公。”方墨白等人忙上前见礼。
萧兴平摆了摆手,捂着口鼻咳嗽了几声,淡淡道:“三位不必多礼。”
见萧兴平还咳着嗽,方墨白关切道:“萧公身体抱恙,卧病在床。我等本不应打搅,只是今日形势所迫,不得不请萧公出马,还请萧公恕罪。”
萧兴平在夏鸣的搀扶下在位置上坐下。听方墨白如此说,萧兴平轻哼一声,不冷不热道:“墨白,你是该跟本相陪个罪。本相本早已安歇,无意起行。谁知你派去那人竟不由分说,闯进屋内,将本相从床上扛起背到背上。就这么硬生生的将我背到文渊阁外。你且说说,这笔帐是否算到你‘方阎王’头上?”
方墨白一愣,继而讪讪一笑。“手下的人不知礼数,多有得罪。萧公何必与他一般见识。”
萧兴平咳嗽了两声,说道:“罢了,且说正事。深更半夜,三位大学士同聚文渊阁,甚至连老夫也叫过来。看来此事棘手的很呐。”
刘允面色阴沉,将那沾血的血袍递给萧兴平。“北伐军监军柳文义送来的血书,萧公且先看看。”
萧兴平捋胡须的手一顿,继而伸手接过。由于所坐的位置光亮不足,夏鸣又从桌案前取过烛台,凑到萧兴平身旁帮忙照着。借着烛火的光亮,萧兴平这才将血袍上的字尽数看完。
与刘允此前的勃然大怒不同,萧兴平却显得极为冷静。他只是默默的捋着胡须,久久一言不发。
方墨白三人素来知晓萧兴平的脾气,故而寻了位置坐下,等待萧兴平的答复。
“北伐失利,我军危在旦夕。三位大人如今可有应对之策?”过了半晌,萧兴平终于开口。只是他并不急于答复,而是反问起他们三人。
方墨白道:“长沙王乃陛下嫡亲,此次扫北大元帅。北伐军三十万大军乃我朝精锐之师。万万不容有失。方某已与诸公商议,当速速禀明陛下,出兵北上。先解平县之危。只是这领军人选……一时还未定下。”
“诸公以为,何等样人方可领军北上?”
方墨白思索了片刻,回答道:“此人当足智多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