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无异于表明了穆家的立场。
裴俊闻言,心中顿觉感激。他起身向穆谨深深一揖,诚挚道:“贤弟高义,为兄铭记于心。既得诸位大人厚爱,裴某敢不从命。军情如火,不可耽误。裴某明日便再度启程前往京师。”
“大哥!”皇甫逸拉住裴俊的衣袖,皱眉道:“大哥莫要忘了,你依旧是戴罪之身。即便被再度启用,立下战功那也是拿来将功折罪,捞不到半点好处。官场上波谲云诡,黑白不分。咱们何必要为他楚家人卖命。不如就此收手,大隐于市,做一闲散富家翁有何不可?”
裴俊微微摇头,“二弟,你我兄弟多年,你应该知道为兄的为人。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如今战事不利,故土难复。即便不为功名利禄,只为黎民百姓,我也当挺身而出才是。”
“大哥你……”皇甫逸还待再说,裴俊却朝他做了个手势,示意不必多言。
皇甫逸心知多说无益,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站起身道:“既然大哥心意已决,小弟便不再多言。小弟有些不胜酒力,先行退下了。”说罢,朝裴俊、穆谨拱了拱手后,默默地退出了雅间。
皇甫逸走后,裴俊对着穆谨歉意道:“这些年来二弟对我裴家蒙冤受屈一事一向忿忿不平。今日多喝了几杯,难免言语冲撞了些。谨弟不必见怪。”
穆谨点点头,嘴巴张了张,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这一小动作被裴俊看在了眼里,于是开口问道:“谨弟为何欲言又止?”
穆谨摇了摇头,“无事。”
裴俊心中狐疑,再度追问道:“你我之间何必见外。若是与我有关,但说无妨。”
话说到这份上,穆谨也没法搪塞过去了。他将身子微微朝裴俊身边凑了凑,低声道:“行翌,据我所知,这些年来裴家内部一应大小事务皆由你的那位结拜兄弟打理?”
裴家点点头,应了一声:“不错。二弟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与我亦是八拜之交,我自是信得过。这些年来他为了操持镖局内大小事务,连家也没成。我这个当哥哥的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