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迟迟不肯拔剑,只守不攻。莫非是怕了?”苏天纵道。
萧越闻言,仍旧笑道:“苏老弟误会了。你我之间也算朋友一场,实在没必要兵戎相见。不如罢手言和,随我一同品茶论道,岂不美哉?”
苏天纵盯着手里的剑,摇了摇头:“你若还顾及半点朋友之谊,便乖乖退去。待我大仇得报,心结得解后再来寻你。”
萧越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苏老弟,你何必如此执着?”
“我徒儿为非作恶,自有我来管教,何须经他人之手。今他丧命,唯手刃仇敌方可解我心头之恨!”
萧越叹了口气,喃喃道:“仇恨如毒,越陷越深。似你这般,只怕离入魔不远了。”
苏天纵并未听清萧越说什么,他一挥手中剑,不耐烦道:“休得啰嗦。你究竟拔不拔剑。堂堂青莲派掌教,何时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萧越闻言,一声轻叹。他手中捏个剑诀,一道清光闪烁,盼盼手里的那把剑已然握于他的手中。
直到此时苏天纵才得以看清萧越手中的那把剑。剑身古朴,寒光闪烁,显然并非凡品。
“既然苏老弟执意如此,那我便陪你一战。”萧越沉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
临近傍晚时分,一顶简朴的官轿停在了大学士夏鸣的府门外。府门外的家人见自家老爷的官轿回来了,连忙上前相迎。
按说夏鸣是正一品的殿大学士,以他的身份,乘坐马车上下朝,亦或是将官轿打理打理,装饰一番出行再正常不过了。即便是朝中一向嘴欠的言官御史们见了,也绝不会多言一句。
可夏鸣却偏偏是个例外。毕竟夏大学士勤俭节约的习惯在朝中是出了名的。即便他如今身居高位,可除去身上朝廷颁发的一品官袍外,平时出行依旧穿着老妻亲手给他缝制的衣裳。节俭之厉,就连常年躲于深宫不问政事的楚君曜都看不下去。为此他还特命内务府挑选了一些锦衣华袍赏赐与他。谁知夏鸣叩谢君恩后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束之高阁,此后出行依旧是穿着旧时衣服。楚君曜得知后,也只是苦笑一声,便由他去了。
曾有人私下问他,平日里如此节约,对自己又过于抠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