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楚玄示意任斌起身,询问道:“事情办的如何?”
任斌面露愧色:“元帅恕罪,属下办事不利,让那人……逃了。”
“逃了?”楚玄蹭的站起身,又问道:“可是你上山时动静太大暴露了?”
任斌摇摇头:“属下一行上山时皆小心翼翼,未曾闹出太大动静。可等到了道观时,道观内却已人去楼空。属下倒是遇见那青衣人,他却留下一句话后便消失了。属下试图追上去,奈何本领不济,这才让他……逃了。”
“废物!这点事都办不好,要你有何用!”楚玄一拂衣袖,背过身去。过了半晌,他问道:“他临走前说了什么?”
任斌犹豫片刻,低声道:“他说元帅大祸临头,厄时将至,若不趁早收手,他日难得……难得……”
“说下去。”
“难得善终。”
“混账!”楚玄重重一拍帅案,帅案上的毛笔被震得滚落在地。
任斌跪在一边,默默地低着头,不敢言语。
楚玄在帐内来回踱步,未了冷哼道:“不过是山野村夫在此装神弄鬼罢了。待本帅离开此地后卷土重来,掘地三尺也要将他抓回来。本帅倒要看看,到那时究竟谁难得善终。”
…………
楚玄原本命令两支队伍前去开挖河道,然而众将士在此被困了两月光景,好不容易有求生之机,岂能轻易放弃。于是当日夜里,其余营中军士们得到将官答允,纷纷撸起袖子也加入了进来。工具不够用就用上刀剑枪棒,众人齐心协力,当日夜里便冒雨将河道挖通二十余里,直通平县。
楚玄得知消息后大喜过望,一扫先前的颓废之气。领着众将官深夜渡河。渡到对岸后,将一些累赘工具尽数丢了,众人轻装简行,往平县而去。
次日清晨,北燕的守军见楚军营地里烟火俱无,壮着胆子前去打探一番,察觉楚军已经脱逃后守军大吃一惊,慌忙回去向元帅禀报。
军帐内,听到守军的禀报,元帅非但没惊慌,反而抚掌大笑。“妙哉妙哉,计成矣。”他转过身对着一旁安坐的青年笑道:“凌公子神机妙算,这楚玄果真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