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听着,赵千两突然挥袖,狂风卷起满地冰霜。丁宁眯起眼睛,看着冰晶在灯光下组成模糊的人形轮廓——一个进攻者,一个佯攻者,还有道鬼魅般的影子贴在酒旗杆后。
“五境修士以飞剑主攻,另两人辅以雷火符阵。”观天令肃起面容,指尖点向冰晶人影,转头盯着丁宁:“你呢?在何处出手?”
丁宁沉默着走到酒缸残骸前,靴底碾过焦黑的陶片。
他弯腰捡起块带冰碴的碎块,对着灯盏照了照。赵千两这才发现每块陶片内侧都凝着薄霜,霜花排列成剑形的轨迹。
“好一招雪满千山。”
他的眼底闪过精光,忽然掀开暗卫尸体的衣襟,心口处果然嵌着片冻结着血的陶片:
“能将寒气灌注酒缸,借陶器炸裂形成剑阵,先冻经脉,再爆穴窍……丁宁,我记得半个月前,你才是一境通玄吧?”
“已经是二境了。”丁宁微侧过头,望向屋内脸色凝霜的长孙浅雪,朝着她笑了笑,语气如常:“我借用了件符器的力量。”
“符器么?通玄半月便已迈入炼气,又以二境修为催发五境剑气,连斩数记……”
赵千两言带冷意,屈指弹飞黏在官袍下摆的酒糟,玄铁扳指在柜台划出深痕,高处悬着的灯盏亦随之垂落,恰好搭在对方的头顶:
“小丁掌柜,若没法解释清楚的话,不如跟本官回司里,尝尝新到的云顶雾尖?”
屋檐残冰恰在此刻坠落,碎在青石板上溅起晶莹。
“二境杀五境,司里办案虽无先例,但依旧有迹可循。”
夜策冷的身影从酒铺的院墙后方倏地转出,玄色金纹的官靴碾过青砖缝里的冰渣,腰间悬着的墨玉司首印与酒坛碎片相撞,发出空山泉涌般的清响。
赵千两的玄铁扳指在柜台划出最后半寸深痕,缓缓直起身子,动念把灯盏拎至原位:“司首大人,来得倒是巧。”
其余众人则慌忙行礼,丈量剑痕的墨斗线失了真元牵引,软绵绵垂落在血泊里。
“前几日尝过梧桐落巷口的早面,想着再来一趟。”
她广袖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