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他转身冲向警报铜钲时,安摩柯的弯刀已刺穿其肩胛骨。
“你以为蒙衍真在乎矿奴暴动?”胡商安摩柯拽出染血的刀锋,露出腰间闪烁的玄鸟纹银牌,脸上泛起意味深长的微笑:“从你捡到弩机那刻起,就是郑大人选定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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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中的矿场如同匍匐的巨兽,戍卒们点燃了环绕营区的松明火把。
按照《戍卫令》,每座营房外需设三重警戒:最外围是布满铁蒺藜的壕沟,中间架设可发射毒矢的连弩车,内层则由牵着獒犬的游哨巡逻。
昔时五大夫李崇泰最爱久待的观役台,今夜灯火通明。案几上陈列着鎏金错银的采矿模型:微型翻龙骨车能真实运转,竹筋混凝土巷道剖面镶嵌着水晶薄片,连刑徒俑手上的铁钳釱都可拆卸把玩。
整场谈判持续到月上中天。
蒙衍的缇骑早已控制这片矿区,李崇泰的头颅悬挂在望楼顶端,凝固的血珠坠在相风乌尾翼,将青铜铃铛染成暗红。
王胥像破麻袋般被拖进刑讯室,指甲缝里嵌入的“骆驼钉”正缓缓释放麻痹毒素——这是要他清醒着感受四肢被“虎爪梳”剔肉的痛苦。
郑立人最终在玄铁打造的契约板上,用陨星砂拟订下了震撼西域的条款,并应允了老萨满支迦罗的要求,让蒙衍回返长陵报告此行收获,而他自己,则代表大秦深入西域诸国,与丁零王贺拔玄高会见畅谈。
根据赵青目前得知的情报,当前这个丁零王庭的实力可是非同一般,势力广布横跨欧亚多地,垄断了许多商贸,究其崛起的原因,大抵是它现下的统治者,本为幽王朝东方巡王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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