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这个季节哪来的雪花?除非……”
藤原信之介正要跨过冰封的实验体,战术靴底突然打滑。
他扶住厢车后视镜的手指僵在半空——镜面倒映的天空中,无数冰丝从云层深处垂落,在晨光中折射出七彩虹晕。
仿佛有位看不见的巨神,正以苍穹为经轴、大气为纬线,编织着笼罩四天王寺的冰晶罗网。
碎雪毫无征兆地稠密起来,蝉丸面具干部的手猛然按在耳麦上,王将的声音在频道里响起:
“立刻停止交易!温度骤降超过四十度!有人在用言灵干涉气象!疑似超高阶言灵‘冰之皇’或‘审判’,所有人员准备撤……”
话音未落,整片山麓的晨雾突然凝成冰砂坠落。参道两侧的石灯笼接连炸裂,青苔冻结成的翡翠色浪涛凝固在立柱表面,佛堂外的葱郁林海正以恐怖的速度晶化,绽放出铺天盖地的冰簇蔷薇。
某个墨西哥枪手试图用喷火器融冰,火焰却瞬间凝固成琥珀色的固态,保持着跃动的姿态摔碎在地。磅礴的寒气倒灌而入,须臾间爬满全身,在整个人的体表处冻结生成了厚实的冰壳。
寺内上百名枪手组成的防线迅速濒临崩溃,改装卡宾枪管随着降温急剧脆化,有人强行扣动扳机却连同手指一起碎裂。
最外围的狙击手更惨,瞄准镜里的冰霜倒灌入瞳孔,将眼球冻成两颗冰琉璃摔碎在战术背心上。
烟雾般的雪尘自每个角落升腾而起,与数以亿万计垂落的冰丝凝为一体,覆压了方圆数公里。
发狠注射了未解冻“天鹅血”的藤原信之介启动了言灵时间零的领域,在慢动作帧中却陷入了更深的绝望——天上地下,已再无生路。
……
同一时间,赵青牵着施夷光的手,自千米高空飘然而下,落在了四天王寺的主殿檐顶。
她轻叹了口气:“猛鬼众果然干不出什么好事,尽是作奸犯科之举,跟别人合伙把无辜群众当成实验品来使用……一路上毫无停留,终于赶上了解救的最后时机。”
听上去,竟是有着充分把握逆转佐藤和绫子的深度龙化,打破这一被视为不可逆过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