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裕呵呵笑道:“那是自然。毕竟两军交战,自是要严加防范。”
刘牢之道:“但不知你来此见我,有何指教?”
刘裕微笑道:“并无什么特别之事,只是想来探访刘将军罢了。在下久仰刘将军大名,今刘将军驻守寻阳,和我豫章比邻,我便生了前来拜见之心。”
刘牢之皱眉沉吟,刘裕说话拐弯抹角,这明显不是他的真实意图。不过他既然要绕圈子,便随着他绕便是了。
刘牢之呵呵一笑,沉声道:“原来如此。适才听你自称是彭城人氏,你当真是彭城之人?”
刘裕点头道:“正是。在下自小在彭城长大,我父刘翘,曾为彭城功曹。”
刘牢之哦了一声,点头道:“似有耳闻。”
刘裕道:“刘将军也是彭城人氏,我们今日是同乡相会呢。”
刘牢之哼了一声道:“我军中一半将士都是彭城同乡。”
刘牢之言外之意是,你莫跟我套近乎,同乡在我这里多的是,并不稀奇。
刘裕呵呵笑道:“是了。刘将军麾下,大多为彭城之兵。跟随刘将军离开家乡,出来闯荡天下。说起来,当初我也差点参加了北府军,成为刘将军的兵马,成了你的麾下一员呢。”
“哦?有此事?那为何没有加入北府军?”刘牢之问道。
“具体原因,便不赘述了。总之,阴差阳错,最后我随父去了徐州,加入了东府军中。”刘裕笑道。
“什么?你曾加入东府军?但不知是怎样的情形。”刘牢之再一次惊讶了。
“说来话长。刘将军,但不知可否容我坐下说话。我这一路前来,颇为疲惫寒冷,要是有一杯热茶喝一喝,那便更好了。”刘裕道。
刘牢之呵呵一笑道:“倒是我待客不周了。请刘太守落座,来人,上茶!”
刘裕道谢入座,不久后茶水端上来,刘裕喝了两口,呼出一口长气。
“刘将军,我加入东府军中,还是七八年前的事情。那时我刚刚十六。淮阴太守荀宁,同我父有故交。他邀约我父前往淮阴为官。我父恰好在彭城赋闲,于是便带着我去了淮阴……”
刘牢之打断道:“七八年前?那时彭城不是为我北府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