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你……怎可口出如此粗鄙之言?”高湖叫道。
“骂的就是你。这种时候,岂容你们这些人说嘴。是了,听说你和匈奴人有来往,你是不是心向拓跋氏?故而出此言?”慕容麟叫道。
高湖面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垂喝道:“慕容麟,休得胡言乱语,还不住口。”
慕容麟气呼呼的叉腰瞪着高湖,虽没有再破口大骂,却满脸的狠厉。
慕容垂看向慕容宝道:“太子怎么看?”
慕容宝躬身道:“儿臣听父皇的。但……这件事确实已经触碰了我大燕底线。此事若不加以惩戒,我大燕将彻底失去威严,陛下也将沦为天下人的笑柄。周边之国,会从此轻视我大燕。我们虽不愿兴师,但恐怕也不得不如此。绥靖之弊大于兴师。儿臣认为,当予以惩戒。”
慕容垂缓缓点头,看向众人,问道:“诸位的意思如何?”
群臣中大部分人高声道:“陛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大燕若忍下此事,今后何谈开疆拓土,何谈天下霸业?当缩头乌龟便是。”
一些老成持重之人,虽然心中持不同意见,但此刻却也知道不能多言。否则恐怕要被打为拓跋氏的奸细了。
慕容垂知道众意不可违,况且证据确凿,此事是拓跋珪的进一步的挑衅,不兴师恐难交代。
“此事确实恶劣,朕也难以容忍。既然诸位都有兴师之意,那便起兵伐魏,给于拓跋珪惩戒。否则我大燕何以立足?诸位可有不同看法?”
殿上一片安静。慕容农嘴巴动了动,终究还是没有说话。高湖便是例子,此人效忠大燕也有多年了,向来是就事论事,并无二心。但今日因为说了几句公道话而被革了官职,父皇甚至也怀疑他的忠诚,这显然是不寻常的。
由此可知,其实父皇内心里已经同意要出兵了。父皇一辈子最重声誉,此前攻徐州大失颜面,声望受损。其实他应该也想着找回面子。魏国便是那个发泄情绪,挽回颜面的对象吧。
但慕容农内心里并不看好此次出征,就算是要自己领军,他也没有把握能够取胜。在慕容农看来,这种意气用事的出兵毫无意义,打个两败俱伤对大燕更加不利。但这种话现在还是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