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罪八,悖天。冬雷震震夏飞雪,蝗蔽日月星斗斜。灾异频仍不省,反使妖道炼九转丹,妄以人牲祭昊天!人神共愤,不一而足。”
“其罪九,辱祖。武皇帝开国遗训尽付东流,元皇帝渡江伟业毁于一旦。司马氏列祖蒙羞太庙,大晋三百年基业危如累卵!”
“其罪十。叛国:私铸"永安"伪钱以乱市,暗蓄"天命"谶纬而谋篡。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背叛大晋,死不自赎。道子之恶,神鬼共愤!”
“以上十宗,不及司马道子逆贼作恶之万一。道子之罪,罄竹难书。今玄率雄兵二十万,艨艟干艘,会猎姑塾。乃执梃挞坚甲利刃,仗义伐无道国之逆贼!三军将士当奋勇而进,凡斩逆首者封万户,取建康者赏干金!江南父老,大晋子民,且看分明。澄清玉宇在此旦夕,重开日月正当其时!今表檄文,昭昭天下。檄文所至,若有人执迷从逆,必为齑粉;幡然反正者,定列旌表。皇天后土,实鉴此心;祖宗英灵,共诛国贼!大晋隆安五年二月甲子日,南郡公桓玄泣血拜表,以奏天地,以昭万民!”
洋洋洒洒的一篇檄文虽然不长,但是气势磅礴,辞藻激烈,煽动性极强。列举司马道子的十宗大罪,每一条都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之罪。
檄文出自于卞范之之手,这也是他酝酿已久的雄文。今日桓玄当众宣读,卞范之抚须微笑,心满意足。
全体将士在听了这篇檄文之后,已经热血沸腾。许多人确实有厌战情绪,不知道桓玄将荆州兵马拉到这里到底是为什么。明明可以在荆州固守,为何要劳师袭远。此刻,桓玄的一番讲话和这篇檄文回答了他们的疑问。虽然他们并不知道桓玄的真实目的,但是司马道子犯下如此滔天罪行,荆州兵马前来讨伐那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怎容司马道子如此作恶,怎容这等禽兽祸乱大晋。
“攻进京城,宰了司马道子,宰了那狗贼!”
“南郡公放心,我等必勠力进攻,擒获逆贼,还我大晋朗朗乾坤,救百姓于水火之中。”
“……”
众将士发出了震天的怒吼声,此起彼伏,久久不息。
桓玄吁了口气,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