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玄点头不已叹道:“是啊,物是人非,早已不是当年了。不过老主持倒是似乎没变,还是当年模样。”
桓玄是桓温最喜欢的幼子,还是孩童的时候,桓温镇军姑塾,将桓玄也带来这里。桓温常常来翠螺山赏景宴饮,桓玄也跟随前往。这广济寺的主持慧安那时便在,如今十余年过去了,故地重游,自有一番感慨。
慧安忙道:“老了,老衲已经老了。南郡公请进寺庙,老衲备了茶水,请郡公稍坐歇息。”
桓玄微笑点头,一行人跟随慧安进了山门。这广济寺依山而建,始建于孙吴年间,至今也是百年古刹。院子里古木森森,遮天蔽日。进了山门之后,周围似乎都静了下来,外边兵马登山驻扎的喧嚣似乎都听不到了一般。
桓玄一路走着,一路看着院子里的景色,心中浮想联翩,感慨万干。这里的景物似乎未变,一切都像是小时候一样。记得当年,自己和父亲桓温一起来这寺庙之中,礼佛游玩,好不快活。一切如昨,只是物是人非了。
大殿之中,佛像庄严。桓玄上前对佛像行礼叩首,慧安在旁敲钟应答,之后请桓玄在一则的蒲团落座,命人端来几杯茶水来奉上。
桓玄端起面前一杯茶水,轻轻缀了一口,赞道:“好喝。是熟悉的味道。用的还是赤乌井中的水是么?”
慧安合掌笑道:“正是。这几年井水少了,便只能拿来沏茶。日常使用,还需去江边挑水喝。”
桓玄道:“我记得小时候,井水充盈。足够使用,怎地现在少了?”
慧安道:“老衲不知。说来奇怪,自大司马病故于姑塾之后,井水便日渐干涸,如今每日不足十桶水。不管是旱涝年,都是如此。老衲想,这或许中间有什么瓜葛。人旺地,地旺人,人和居处本就是有关联的。岂不见荒村野宅,墙倒屋塌,井水大多干涸。当初有人居住之时,必非如此。这便是其中之理也。”
桓玄点头,慧安说的倒也有道理。不过,如果说是阿爷的去世导致了井水干涸,这也未免有些牵强。恐怕是寺庙和尚没有清淤所致。
桓玄和慧安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