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宝和慕容楷对坐在阳光下,面前的小几上摆了茶水和点心。
“太子说有话要跟我说,但不知有何吩咐?”慕容楷看着慕容宝道。
他的神情僵硬,心中还因为方才被慕容垂怒骂之事而难以平复。
“道乾,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安慰安慰你罢了。你拖着伤残之躯,一路奔波前往徐州出使,为大燕辛劳困苦。回来之后,却得了一顿训斥,定然心中愤懑。我请你来喝茶说话,便是希望你能平复心情,归于安宁。你也莫要怪陛下责骂你之事。父皇他正在准备出征之事,诸事繁杂,劳心伤神,脾气自然也差些。加之身上的病一直没有好利索,对情绪自然也有些影响。我作为太子,要替他向你致以歉意。希望你不要因此而感到心中不自在。”慕容宝微笑道。
慕容楷闻言连忙起身拱手道:“岂敢如此。陛下训斥我,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怎敢怀有愤懑之心?太子折煞我了。此事是我考虑不周,陛下恼怒也是应该的。是我行事莽撞,擅自做主,有损我大燕威名,有损陛下德望,我当自省才是。”
慕容宝点头道:“道乾能这么想,自然是最好。哎,其实,本太子看来,道乾也没有什么错。你和父皇的对话,我都听到了。道乾是为了大燕着想,才会那么做。这是爱大燕的一片拳拳之心啊,无论行事如何,用意却是为了大燕好,这是毋庸置疑的。”
慕容楷心中稍慰,躬身道:“有太子这话,道乾便值了。”
慕容宝站起身来,慢慢的踱步。不久后负手停在一旁,抬头看着满树如雪的梨花,轻叹道:“这一切都怪我。若非我无能,去年率军伐魏,遭逢大败,令我燕国陷入危急之境。又怎会让父皇劳心劳力,以近古稀之龄,尚要领军出征。若非参合坡之败,又怎会令周边宵小讥笑轻慢于我大燕。道厚道坤战死,我亦难辞其咎。我是大燕的罪人啊。”
慕容楷忙沉声道:“太子切勿这般说。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内中情形,我也略知一二。太子怎可将所有罪责归于自己,这并不公平。太子高风亮节,反倒为有些人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