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几名弟子离去，王游几步来到石中玉面前，“老师。”
“断水流死了？”
此刻的石中玉面色阴冷，与刚才的和善长者，简直是判若两人。
“是。”
王游低眉顺眼，回答道。
他知道，那断水流，以及其断家，便是炎雀通过石中玉，才遭此灭门之祸。
炎雀很聪明，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对断水流的仇恨，毕竟这种背刺旧主的行为，换作任何上位者都会不喜。
反正结局都是断家覆灭，这中间的过程并不重要。
所以，追杀断水流，表面上是石中玉的授意，炎雀只是执行者。
“这个月的温养丹。”
石中玉满意地点点头，随即摊开手掌，将半颗暗红色的药丸递给王游。
以石中玉那近乎变态的掌控欲，又如何能放下一群了解他的弟子？
让弟子服用毒药，每个月发放解药。
既是操控弟子的手段，又能当作对弟子的奖赏，一举两得。
“多谢老师。”
王游见此，故作欣喜，但随即好似想到什么，看向那半颗药丸，露出一丝不解。
“烈家，半颗。”
仿佛是早预料到会是如此表情，石中玉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让人只感觉阵阵森冷。
随即，又看了一眼王游身后门口的方向，缓缓迈步。
在路过王游身旁时，拍了拍肩膀，便朝远处走去。
王游朝着石中玉离去的方向，躬身而送，直到其消失不见，才缓缓站直。
很明显，石中玉是让王游灭了烈家。
理由自然是烈昭得罪了石中玉。
至于如何得罪的？
当副院长，这个副字说出来的时候，便已经注定了结局。
“这老王八蛋还真是鸡贼。”
王游心中暗骂，若不是掌握了一些细节，刚才他差点就有暴露的风险。
通过草木之眼，看向掌心之中，这所谓的半颗解药。
“既是解药，也是毒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