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婉华对阿榕的感情,她留下来的孩子,婉华必会视如己出,不惜一切代价的保孩子平安。
而这二十多年,婉华身边也只有那一个孩子。
那个生父不详,在漓水一战过后,被婉华带回公主府的孩子。
不知从何时起,皇城中盛传那孩子的生父战死沙场,婉华也从未否认过……
“……是宴初那孩子吗?”明德帝颤声问道,目光里含着前所未有的希冀。
如果是真的,他和婉华竟还有一个孩子活在这世间!
“是宴初。”纪婉华不曾回头,声音淡淡道,“不用本宫提醒你,这些年你对他做了什么吧。”
她并非怜悯纪成煜,选择在他临终前将宴初的身世道出。
而是,纪成煜还未为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要为宴初那孩子讨一个公道,要让纪成煜仅剩的时光也活在愧疚与悔恨中。
得到肯定的答案,纪成煜眸光震动,心中悲喜交加。
深深的悔恨之意犹如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压在心头,几乎要将他湮灭。
是啊,他都做了些什么。
猜忌那孩子,怀疑那孩子,更是以婉华的性命将他逼去了战场。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了那年临行前,纪宴初看向他时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感情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不,应该说是敌人,因为那时因他的私心,害得婉华身中剧毒,险些丧命。
他和阿榕唯一的孩子竟恨着他,多么可笑啊。
“咳咳,婉华,你是在报复朕……”纪成煜终于明白了纪婉华的用意,苦笑着摇摇头道。
“是啊,本宫就是在报复你。纪成煜,你已经对不住榕姐姐,还伤害了她唯一的孩子。若非本宫答应了榕姐姐,绝不手足相残,你以为本宫能容忍你到现在?”
她是榕姐姐手把手教出来的,该有的狠心果决,手段谋略一个不差,若非对榕姐姐的承诺,她早在纪成煜第一次算计宴初时就动手了,又怎会选择入皇觉寺避世十几载。
“纪成煜,你若是再敢把主意打到宴初身上,想要利用他为你那几个废物草包儿子铺路,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