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很突然,没有带任何人马,孤身一人赶往了皇城。
临行前,他将守着别院的大批暗卫的调动权交到了阿月手中。
别院中,阿月一点点攥紧了手中的檀木牌子,看着那道即将走远的身影,不知怎的,心里忽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
就好像,有些话现在不说,以后便来不及了。
下一秒,她提着裙摆急匆匆追了上去,“宴初。”
走到门口的纪江尘闻声停住脚步,回头看了过来。
目光触及朝他跑来的小姑娘,眉眼顿时柔和了几分。
阿月停下,白皙的小脸上染了丝丝红晕,那双凤眸都亮了起来。
她仰头看向面前的人,稳了气息开口,“宴初,我想我有答案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可纪江尘就是明白她在说什么。
思绪有一瞬间的怔愣,可很快他便反应过来,眼神温软地等待小姑娘的下文。
阿月却没有继续说下去,她将手里的檀木牌子放进了纪江尘手里,眼中是璨然的笑意,一如初见时那般耀眼。
“这是我的愿望,我希望你平安回来。明年,我们一起去灵山寺还愿好不好?”
“好。”年轻的王爷俯身抱住了娇小的少女,郑重的许下了他们的未来。
这一日,阳光明媚,微风正好。
纪江尘离开的第八日,皇城突然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三声丧钟响彻皇城,而伴随着消息扩散开来的,是一封令天下人震惊的即位诏书。
这封遗诏中言明翊王纪江尘乃先帝与已故昭元皇后之子,当年漓水一战,昭元皇后奔赴战场前已怀有身孕,却蒙奸人所害,不得已让皇嗣流落在外。
今既已寻回皇后嫡出的皇长子,则应遵循北靖律令中“立嫡立长”的规矩,择翊王纪江尘为继任的新君。
此诏一出,不仅打了三位皇子一个措手不及,更是让坐镇京城,准备扶持新君上位的纪江尘彻底黑了脸。
时间回到当下。
夜色深深,灯火通明的养心殿内,十几位朝中重臣跪倒在地,众臣之前是纪江翰(大皇子),纪江禹(二皇子)和纪江枫(三皇子)三位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