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霁初忙扬起一个真诚的笑,酒窝若隐若现,从怀里掏出腰牌和钱袋,“多谢二位,我是康王府世子妃,名叫沈霁初,这是进出康王府的腰牌,这是诊金,不知小妹妹叫什么名字?何时有空?我也好提前吩咐。”
“你,你知道······”小童张大嘴巴,满脸的难以置信,反应了半晌才答道:“我叫白蘅,明日还要跟随爷爷出诊,后日才能去。”
老人没好气地瞥了沈霁初一眼,又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自家孙女一眼,伸手把腰牌收下。
“诊金交予掌柜的即可,也用不了那么多。”
拎着药走出药铺,沈霁初长出一口气。
世间女子行医少之又少,那老大夫能知西域毒药,医术必然了得,被他亲自带着的孙女能差到哪里去?
如果白蘅没有喊住她,她也会再找机会接触,身在康王府,到底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白蘅为人纯真善良,若能结交,绝对有利无弊。
一边逛街一边向着国子监走去,沈霁初拿着挑选好的首饰和草药来到国子监大门口,日头已经高悬头顶。
沿着国子监大门向东,又拐了个弯,她靠在墙角处,闭目养神。
就这点路,累得她气喘吁吁,暗中把柏淮十八辈祖宗骂了三遍堵在心里的那口气才顺畅了些。
不多时,墙的另一侧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沈霁初嘴角不自觉弯起,霍地睁开眼睛,眼疾手快躲到了墙根下。
很快一个蓝衣锦袍的少年从墙上跳了下来,落地的瞬间踉跄了一下。
稳住身形后,少年刚转过身,被突然凑近的沈霁初一吓,杀猪般的叫声蓦地响起,连退几步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你······你谁啊!”
身后突然响起声音,沈霁初扭头看过去,墙上坐着另一个白衣少年。
看着两人,她眼底染上笑意。
拜谢鸣岐所赐,她也曾体验过纨绔的日常。
这里墙边有一颗杏树,已经生长许多年,因着是野生的,果子又苦又涩,只有初春一树杏花开得格外热闹。
不知什么时候,这棵树成了学子爬墙逃课的助力,只要不被逮到,学官一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