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淮眉心微皱,这女人的语气怎的听起来如此刺耳?还如狗皮膏药一般撕扯不开!当真令人不快!
他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见他神色愈发冷峻,沈霁初心中越是愉悦,既然暂时不离开康王府,多给柏淮添堵也不错。
至于他的命,留着还有用。
回到落星斋,沈霁初以想要歇息为借口,关上了房门,卫嬷嬷正忙着铺开被褥,她拉住卫嬷嬷的手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卫嬷嬷震惊地久久回不过神来,沈霁初也不催,只着手让栖月和晚书在房间里收拢物件。
再次看向卫嬷嬷时,忽见她落下泪来。
她并不意外,只掏出帕子给卫嬷嬷拭泪。
卫嬷嬷对原身的感情堪比她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正因如此,她从未怀疑过卫嬷嬷的忠心。
“这个杀千刀的!怎么就被我家姑娘碰上了呢?”卫嬷嬷一时没忍住咒骂出了声。
随即很快止住了泪,同俩丫鬟一起收拾起屋子。
沈霁初依旧有些疲倦,但眼下不找到那毒药藏于何处,她是睡不下去的。
她把目光锁定在床榻之上,慢性毒药又着急要她的命,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非床榻莫属了,接触的时间长不说,睡觉时意志又最为薄弱。
命三人把床榻上的物件全部搬离,沈霁初细细打量着只剩下床板的床榻。
仔细查看过床板,并未发现异常,她又摸索起架子床侧壁镂空处,却发现镂空实在太多,一寸寸摸过来不知要摸到什么时候。
她倾身轻嗅,又默默直起身子。
屋子里有香味的东西聚拢到了一起,现在整个房间充斥着各式各样的气味,她的嗅觉再灵敏也不太可能闻得出来气味浅淡的镀厄,更何况花梨木本身就有气味。
事情一下陷入了胶着,沈霁初在原地呆站着,心中却在想如果他是柏淮最有可能把毒药放在哪里?
“姑娘您和世子大婚前,康王府置办了不少东西,其中就包括这花梨木的梅花蠕凤纹架子床,因着这件事,世子背弃婚约之事好似被抹平了一般!”晚书心中实在自家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