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话不多说,很快进入正题。
沈霁初拿出用帕子包得严实的粉末,放到白蘅的面前,“那天回来之后,我命人在房间里仔细查找了一番,找到了这个,你看是不是镀厄?”
晚书拿了心帕子递给沈霁初和白蘅,用来掩住口鼻,白蘅却摇摇头,声音清脆道:“我不用这个,辨识药材可讲究了,爷爷最不喜欢我为图方便,马虎行事!”
说着她孩子气地皱皱鼻子,想是因此挨了不少骂。
沈霁初眼含笑意地看着她,问道:“白姑娘今年芳龄几何?我刚满十六,看着你应是比我小了不少。”
“我十三岁,不过三岁就开始跟着爷爷认药材了,世子妃您不用担忧我学艺不精,医术一行上,我可是很厉害的!”
白蘅停下手上细致的活计,微抬下巴,看着甚是傲娇,只差没有拍胸脯作保证了。
沈霁初被她逗笑,过后眼神微闪,不动声色地问道:“虽只匆匆一面,能看出令祖父医术精湛且见多识广,既有如此出色技艺为何不去太医院谋个一官半职?”
白蘅没有立即回答,她拿着银针挑了些细粉翕动鼻翼嗅了嗅,又捏在手上细细碾了碾,之后对候在一旁的晚书说准备些清水来,才看向沈霁初。
“世子妃不知,我爷爷生平最不喜束缚,他年轻时曾带着去过南越、衮州、西域等地,因而博闻多识。”
说到这儿,白蘅伸出手挡住自己的嘴,低声道:“而且去太医院有什么好?我听别人说,那些皇上太后的,可喜欢要人脑袋了!一个不小心小命就丢了!我爷爷那硬脾气,肯定会掉脑袋的,哪里还能有我?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