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棋垂首应是,退了出去。
沈霁初心中却是无法平静,她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卫嬷嬷进来都没有留意。
“姑娘这是怎么了?”卫嬷嬷把手上的糯米藕放到桌上,“怎的魂不守舍的?”
“嬷嬷,这糯米藕可是嬷嬷亲手做的?”沈霁初脸上漾出一个笑,酒窝浅浅,“闻着就香甜!”
卫嬷嬷被这么一夸,立刻笑开来,“知道你喜欢吃!快来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沈霁初走了过去,边吃藕,边琢磨刚才落棋口中所说的洪涝。
她记得汶水刚好从彬州之间穿过,瑞南府多山,这次洪涝没有向外蔓延太大范围。
之前她也查到了这一点,除了彬州受灾严重些,邻近州县并未殃及太多,当时她没有察觉到其中的异样,如今再一听好似听出了些门道来。
发生过天灾的地方,瘟疫最易滋生,但若是有人借着天灾生事制造瘟疫,这样看起来不会太过突兀。只这种猜测实在是不好证实。
如今看来她在入狱之后被反复提及的账册算是她手上最重要的证据,好在她把原始账册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什么时候能去看一眼安安心就好了。
第二日,落棋便带来了自己打听到的消息。
“姑娘,现如今外头看热闹的人可多了,说世子为了一个姨娘把皇家的脸面都快要丢光,还要到太后寿宴上丢给全天下人看呢!”
落棋嘴皮子利索地给沈霁初讲述着,眼底的兴奋掩饰不住。她这几日也看明白了,她家姑娘对这个世子妃并不稀罕。
也是,在侯府时她是父母兄长手上的掌中宝,嫁了人反而受出身乡野的姨娘和偏心偏到后脑勺的世子的气,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霁初微讶,没想到朝阳郡主速度这么快。
她昨日跟朝阳郡主说的借势,实际上就是让朝阳郡主再轻踩亲哥哥一下,把只漏了个风声的事说得板上钉钉——康王府世子妃身体抱恙,由云姨娘代替世子妃参加太后寿宴。
只让朝阳郡主坑柏淮朝阳定然不做,于是她只好说到时她去参加寿宴,倘若柏淮对她的态度再软一些,流言自然而然不攻自破。
朝阳郡主真是雷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