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过来，原本吵吵嚷嚷的院子逐渐安静了下来。
“吵什么呢？都去干活儿去！”卫嬷嬷厉声呵斥道，“大早上的让人不得安生！”
这话说得，也不知是说偷懒的丫鬟小厮还是指桑骂槐说里面那位呢。众人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却不敢逗留。
沈霁初还没走进去，却见柏淮已经走了出来。
“你来作甚？”他面上带着水汽，发丝显然还没有擦干。
沈霁初礼数周全地行礼，“听说云姨娘出了事，我身为世子妃总要来看看的，云姨娘她如何了？可需要请太医过来？”
柏淮神情冰冷地打量着沈霁初，对她口中关怀的话语，半个字都不信，他查了这么多天，流言的事儿和沈家以及沈霁初半点不沾，叫他如何相信？
父亲一席话却点明了这事儿就是沈家人做的，再看到沈霁初这张脸，他心中发冷，深觉蛇蝎美人也不过如此。
“云姨娘很好，世子妃若是没有旁的事，先离开吧！”他不想多说，转身要走，却又被人叫住。
“世子爷！世子爷！”女子声音 娇弱，匆匆忙忙在沈霁初身后站定，悲切地道：“都是奴婢的错，要是没有昨晚的事，云姨娘也不会想不开，云姨娘她如何了？可还好？”
沈霁初往旁边瞥了一眼，柔姨娘脸上梨花带雨，神情焦灼，可颈间的红痕却格外刺眼。
这也是个道行高的啊。
她记得柔姨娘刚做姨娘之时，还屡屡在云姨娘手上吃瘪，现在却能反将一军。
不过云姨娘对柏淮宠幸他人的反应这么大，是谁都没有想到的。
柏淮面对沈霁初还能冷下脸来，面对昨夜温存过的女人，却是下意识缓和了神色。
“无甚大碍，你身子弱，先回去吧。”
“世子爷可否让奴婢见云姨娘一面，奴婢也好向云姨娘赔个不是。”
沈霁初竭力控制住表情，不然她担心自己笑出声。
别说皇家，普通商贾家里，家主宠幸小妾都是天经地义，赔哪门子的不是？搞得好像云姨娘是正室，她柔姨娘是外室一般！
想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