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的冒牌‘沈霁初’十分心虚,在她的记忆里,沈母并非轻易情绪外露之人,她对原身的疼爱可以用‘润物细无声’来形容,相较于沈父,有些平淡,甚至有时她扮演的是‘严母’的角色。
对于沈母的付出,原身平时总是忽视,可突然离开才会清晰地意识到。受原身的影响,她对这位母亲好感非常。
沈霁初求助地看向沈渊白,她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理现在的情况。
接收到妹妹目光的沈渊白立即道:“母亲,您去和妹妹说说话吧,世子殿下儿子来招待便好。”
沈母闻言看也不看柏淮一眼,只拉住沈霁初替她擦拭眼泪的手,淡声道:“世子稍坐,我带霁初去去就来。”
说罢,拉着沈霁初离开。
身为皇室中人,柏淮自有皇家的骄傲,沈母这般态度,相当于把他的脸面放在地上踩,他的脸色白了红,红了又青,却不敢多言。
他既然决定来,势必要忍气吞声,虽难捱,但也并非忍受不了。
待两人走后,辉月堂的气氛陡然间沉寂如水。
沈渊白礼节性地做了个‘请’的手势,“世子落座吧。”
不待柏淮有动作,便吩咐蕴青道:“蕴青,奉茶来,多备些,母亲和妹妹约莫有许多话说。”
说完又冲柏淮一拱手,“父亲向来喜爱品茗,只是茶水略苦,还望世子担待。”
柏淮扯出一个笑来,“客气。”
不多时,茶水端了上来。
左右无事可做,柏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刚一入口,前所未有的苦涩味道充斥在口腔里,他立刻喷了出来,怒道:“这什么东西?!”
“世子觉得我宣阳侯府的茶不好喝?”
门外一个浑厚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沈父沈巍抬脚迈入堂内,一双虎目似是带着钩子,直勾勾射向柏淮,其间满是威压。
柏淮整理衣服的动作一顿,脊背上的凉意无比清晰。轻咳一声,他起身恭恭敬敬施以一礼,“侯爷见笑,是小婿莽撞了。”
不是他怂,沈巍身有从龙之功,面对陛下都丝毫不怵,也就是如今收敛不少,不然以他对沈霁初做的那些事,定是逃不过沈巍一巴掌。
沈巍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