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坐起来,却头疼欲裂,脑袋就像被板砖狠狠砸了一下,太阳穴突突突地跳着疼,从脑门疼到后脑勺,又从后脑勺疼到头顶心。在这一阵剧烈的疼痛缓过去后,他又感觉到了手掌心的疼痛感。
“嘶!”杨冬青倒抽一口气,双手忍着掌心的痛意揉着太阳穴,眼睛还没有完全睁开,却能感觉到房里光线很亮,坐着的床也很柔软温暖。然而他却觉得自己像是没落到实处的柳絮,轻飘飘的。
“无患哥哥你醒啦,快哄着宝宝,我去外婆那里拿玉米。”
杨冬青还没看清人,手里就被塞了一个拨浪鼓,刺得他的手掌心疼痛感更明显。刚才确实是拨浪鼓的“咚咚”声。
手掌心并没有伤口,为什么会有一种摩擦破皮的辣疼感?杨冬青一边想着,一边朝门那边看去,却只看到一个背影,门“啪”地关上,房间里静了下来。
这时,手心的疼痛感突然慢慢弱化,然后消失。杨冬青摇了摇手里的拨浪鼓,看到窗边放了一张婴儿床。他下床穿上拖鞋,一步步往婴儿床走去。
巨大的落地窗拉上一半窗帘,把刺眼的阳光和婴儿床隔开,另一半窗帘绑上了,只留下洁白的窗纱随风飘动。难怪室内光线好。
到了婴儿床边,杨冬青低头看去,就见里面躺了一个婴儿。婴儿看起来七八个月的样子,穿了纸尿裤,正手脚共用瞎比划着,看到杨冬青就张开冒出一点点白牙的嘴巴笑,笑出了声,笑出了口水。
杨冬青怕呛到宝宝,在他朝自己伸出手的时候,就放下拨浪鼓小心翼翼把他抱了起来。
思思小时候他经常抱,所以抱孩子的姿势他无比熟练。他还顺手捏了捏纸尿裤检查有没有屎尿,需不需要换。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小娃娃,他就打心眼里喜欢。小孩儿在他怀里也特别开心,口水都笑得掉在杨冬青的衣服上。
怀里抱着孩子,杨冬青在屋里走动起来。这房子的装修风格完全是他喜欢的简约复古风,就连窗帘花纹都是他喜欢的仙人球的。
房子不算大,三室一厅,一厨一卫,阳台上还隔出了一间小小的花房,里面绑了秋千,有两把椅子,花盆里种了一些月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