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有注意到,有一股肉眼看不见的黑气混在夜色中,悄无声息地顺着地面飘向两人,然后消失在他们的脚底下。
车上的人这回不说杨冬青搞封建迷信要不得了,个个把符纸当救命药似的收起来,倒是有一个年轻人很腼腆地问杨冬青:“大师,你的灵符可不可以送给我,我……我带回家给我奶奶用。”
那些灵符本来就是给他们的,杨冬青就摆摆手说:“既然有缘,就送你们吧。”
顿时好多人连声感谢。
车子再次起步,为了不打扰恩人师兄弟休息,司机拿出十二般武艺,使出开车几十年的本领,尽量把车开得不那么颠簸。
殷亦九在给杨冬青清理手掌心的伤口,旧客车站没有完备的安检设施,车上有人带了小瓶的酒精喷雾,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虽然两只手掌都破了,酒精喷上去更是刺痛非常,但杨冬青眉也不皱眼也不眨,反而担心殷亦九强迫自己醒来会对身体不好。
对此,殷亦九就回了一句“无事”,便继续给杨冬青贴创可贴。印了草莓的粉红色创可贴,和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很诡异的组合在一起,不过杨冬青也不怎么在意。
好一会儿,殷亦九突然说:“回去我教你用墨斗,画灵符。”
杨冬青诧异:“这个可以外传?”
“我问过我师父。”
虽然不知道阿九什么时候问的,是不是专门为自己问的,但杨冬青心里还是甜滋滋的。他一瞬间高兴得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就用刚贴了创可贴的手掌去揉殷亦九的脸,可惜还没挨到就被殷亦九抓住了手腕。
车子停了下来,这次乘客们不再抱怨,反而是纷纷感谢之后下车回家,亲人朋友已经等在停车点,欢声笑语和询问应答充斥在夜色中。
这附近没有民宿,深更半夜村民也大多休息了,听杨冬青他们从外地来要去大石头组找人,司机就热情地留他们去家里住,还说明天早上再带他们去大石头组找人。
这边植被比较多,桦桃树高大茂密,路边的人家已经休息,司机锁了车门在前面带路,杨冬青和殷亦九打着手机电筒跟在后面。由于夜深,再加上青年劳动力大部分外出务工,剩下的老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