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九连仪器都没带在身上,他看了一会儿墓道路线和地形,就在刚进去的时候把仪器放在路上,等他出来的时候再带出去就行了。
殷亦九一个人速度快了不止一倍。他对墓道里莫名出现的洞和洞底下的水充满疑惑,打算顺着第一道标记符去探探,然而却怎么也感应不到这道标记符的位置。他只能先转而回到泥俑所在的墓室。
殷亦九轻松甩开追到墓道之后动作僵硬瞎转悠的几只,一路畅通来到那个巨大的墓室。
泥俑恢复成了没有生机的样子,僵硬板正地站在原地,最中间十二匹泥俑马拉着的车架透出一股森然之气,那巨大的棺椁甚至能让他感觉到一股凉意。
殷亦九避开和泥俑接触,一步步朝车架和棺椁走去。
在离车架十米左右远的距离处,泥俑突然全都动起来,挥舞着石钺朝殷亦九包围过来。一开始动作僵硬迟缓,后来动作越来越灵活,甚至会躲避殷亦九的回击。
一个半下腰躲开泥俑横扫的石钺,殷亦九一脚踢开泥俑,原地站定,手诀一捏,心里无声念出咒语。墓室里霎时间亮起一阵光,原来是地面有一个法阵——是殷亦九刚才试探泥俑的时候完成的。
他刚才既是为了试探泥俑的深浅,也是为了完成这个法阵。
他眼神一厉,低喝:“定!”法阵发出一道刺眼光芒,下一秒又瞬间熄灭,仿佛被地面吸收,仿佛一切都静止。
泥俑高高举起的石钺定在空中,所有泥俑都停下了动作。有的泥俑正在奔跑,因为年代久远而粗细不一的腿定在空中,有的泥俑挥舞着石钺朝他砍来,仿佛脸上还凝聚着凶狠。被他踢到的那具泥俑一个鲤鱼打挺的动作,还没有成功起身就被定在了半道。
殷亦九轻轻后退一步,走出四五具泥俑的包围,继续朝车架走去。
似乎突然起了一阵风,有人靠近了,杨冬青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衣角碰到了自己的手背。脚步声就停在他身后。
“你来了。”探花郎绽开一抹笑,僵硬地开口,声音沙哑,没有生机的眼神看向杨冬青身后。
杨冬青也不知是该松口气,还是该提起心。前者是因为探花郎不是因为他而动,后者是因为他身后的不明来物——也许比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