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凤林被抽得往前一个踉跄,感觉实体都有几分裂痕。
殷亦九这会儿靠近车架,手里的长剑发出轻鸣声,似乎是刚才的力道还没有散去。
泥俑所剩无几,都是“残兵游勇”,视觉意义上的“残”。对殷亦九来说没有任何威胁。
倒是楚凤林,似乎不会累不会力竭,血红的双眼还是死死盯着殷亦九,让殷亦九能感觉到他那浓郁到翻滚的仇恨。
“你理智尚存。”殷亦九低声道。
楚凤林拧着眉毛说:“我不是疯子。也不会变成你们口中的疯子。你们的恶毒打算注定要落空!”
殷亦九察觉到几丝不对劲,他问:“你是太子,陵墓怎么会选这种地方?”
这楚凤林似乎知道什么,有关于他的陵墓选址,还有对殷亦九莫名深厚的恨意,都很不对劲。
楚凤林却恶狠狠地开口:“怎么?不是你们特地给我选的?”说着,他又要冲过来。
殷亦九抬手止住他的动作:“等等!”
楚凤林只是迟疑了一下,就提起力量冲了过来。
殷亦九跳到车架上说:“我可以帮你。”
楚凤林却讽刺道:“假仁假义的骗子!不过是为了一己之私图谋不轨、残害生灵,有什么脸面说帮我?”
殷亦九却不想和他打——他是挺想把楚凤林打服,但他嫌麻烦。
殷亦九引着他绕着棺椁转,时不时和他对几招。他突然想起谢君泽提到的那个药鼎,他停下脚步提剑挡住楚凤林的双手,和他面对面,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和丁道人不是一路,我是玄门之人。”
楚凤林眯着眼睛打量他,听他继续说:“你应该感觉到了,我用的法阵和灵符与丁道人的完全不同。”
楚凤林眼里的血色果然褪去几分,但双手仍然没有放开殷亦九的长剑。
“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殷亦九难得说这么多话,主要是一番打斗下来,他觉得楚凤林似乎还属于可控范围,可以试试师父常和他说的“动口不动手”。这似乎违背了他一贯秉持的能动手就不动口的嫌麻烦原则,但却是他此刻心里突然冒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