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想:过去的事情,真假难辨,旁人难理解也对。
随后他就把关于历史真假的疑问抛却脑后,难得聚起来的几分好奇也随即散去。
他问楚凤林何以至此,还包含了几分了解事情真相,顺利解决事情的打算。
楚凤林不说也无所谓。殷亦九垂下眼睑,煞气可化解,陵墓可封印,现在最重要的是冬青。
杨冬青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找到出路,然后到那个老乡家啃几个水煮洋芋。
“哥,你知道出口在哪里不?”
杨冬青这会儿直接坐在探花郎对面,这位探花郎似乎不能做出伤害性的举动,那他也就直接不那么怕了。
果然,探花郎只是面带微笑地瞥他一眼,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杨冬青仰面靠在坐榻上,衣服已经干得差不多,于是他的身上就有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味道。他揪起衣领闻了闻:绝!够诡异!
“哎!”他盯着房梁叹息,语音却拐了个弯,“诶?”他的身体也拐了个弯,站起来却还是仰头看着房梁。
房梁上有一盏灯——没有点亮的走马灯,一盏无声旋转的走马灯。
虽然和小屋、探花郎比起来纯属于平平无奇,但还是够诡异的。
探花郎也缓慢抬头去看,嘴里冒出一句平淡无起伏的话:“啊,他送我的。”
无悲无喜,平铺直叙。
杨冬青朝他看去的时候,却一瞬间被他的眼神吸引。那双本该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却盈满让人悲戚的墨一般的复杂情绪。
这很诡异。
自从落到这陵墓里,杨冬青也不知在心里说了多少个诡异了。
也许,人心复杂难懂,情绪也如风雨来去匆匆,让人难以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