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握紧了拳头的手。
杨冬青下意识地低头去看下方坐着的探花郎,却不知对方何时已经站了起来,又到了墙边,正一只手扒着墙面,一只手握着拳捶墙。
杨冬青又去看灯面,越发觉得上面的两只手就想探花郎的那样,正扒着墙,捶打着墙。
就像手的主人被困在了暗无天日的地方,正在声嘶力竭地求救,捶打着墙面希望有人能发现自己。
也像是手的主人遭受了什么重大打击,正捶着墙发泄。
诡异的探花郎让杨冬青不由得又看了几眼,等收回视线,走马灯又转了几圈,正好到出现手印的那一面,杨冬青一下子和画面里出现的一双爬满血丝的眼睛对上。
用目眦俱裂来形容这双眼睛也不为过,杨冬青都被惊了一跳。
画面里的眼睛死死盯着杨冬青,哪怕灯面在转动,杨冬青也能感觉到那视线紧紧锁着自己,等灯面又转回来,那双眼睛已经流下了泪。
血红的眼睛里全是惊惧、绝望和悲恸,看得人心里一紧,让人忍不住想安慰。杨冬青忍不住朝那双眼睛伸出了手。
……
殷亦九一个手诀指过去,洞壁上出现的头发一样的东西就燃烧成一团,露出藏在中间的一只血红色的独眼。
楚凤林在他不远处无动于衷地看着,眼里竟然充满了幸灾乐祸,也不知是在嘲讽谁。
“不自量力。”他甚至从嘴巴里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殷亦九侧头瞥他一眼,也说:“不自量力。”
两人这句话都说得莫名其妙,也不知是说对方,还是说那乱头发似的怪物。
楚凤林倒是没理会殷亦九说的话,他直接转身就走。
殷亦九散去手诀,也跟了上去。
……
杨冬青只觉得指尖一阵剧烈疼痛,他一下子收回了手。再去看那灯面,那双眼睛周围已经燃烧起了火焰。
好险,这灯不会是想把人吸进去困死在里面吧?
杨冬青可不敢再试,他又返回去看第一幅灯面。还是那两个人,还是那支玉佩。灯轴缓缓转动,他发现前面四幅画面都没有变化,唯独新出现的第五幅会有变化。
探花郎已经停止了“发疯”,又“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