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穗子,有点像玉佩底下坠着的络子。
杨冬青再去灯面上一看,确实就是那支玉佩的络子。
拿还是不拿?
杨冬青搓着手指,有些犹豫。
反正现在也没办法离开这里,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拿吧!
杨冬青朝络子伸出手,飞快把络子拿了出来。走马灯“嘎吱嘎吱”几声,停止了转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奇怪的事情发生。
在走马灯发出声音的时候,杨冬青连忙去看探花郎,对方正气定神闲地端坐着,半分反应都没给他。
杨冬青悄悄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走马灯被自己弄停了,探花郎会暴起伤人。
还好还好。杨冬青一边庆幸,一边仔细看手里的络子。络子上部分打了个同心结,很古朴典雅那种;下部分是墨蓝色的流苏穗子,没有半分残败老旧的样子。
杨冬青用手指轻轻捻着流苏,温凉的触感在他的指间流动。不知是碰到了哪里,络子瞬间就散了,然后像有自主意识一样,从杨冬青手里纷纷落下,连成一根伸向下头坐着的探花郎。
墨蓝色的细线就像灵巧的蛇,在探花郎手上绕了几圈又自动解开,然后依依不舍似的往门外游去。
真的是“游”,杨冬青甚至觉得它变成了墨蓝色的细蛇。只是这“蛇”的尾巴还在他手里。
杨冬青不敢再犹豫,他把走马灯的顶罩安回去,把走马灯挂回原位,然后原路返回,踩着桌子跳到地面。
细线还有一截被握在他手里,其余部分一直延伸到门外,不知要“游”去哪里。
杨冬青必须跟上去看看,也许可以找到离开这里的出口。
墨蓝色的细线一路向前,杨冬青大步跟上,时不时还得跑起来。走出篱笆院子,跑过小桥,踏上没有边际的地方。
仿佛一望无际的世界,杨冬青手里拽着细线,脚步不停地跟上去,生怕细线断在手里。还好,墨蓝色的细线看起来细,却很坚韧,再加上杨冬青速度不慢,没有出现断线的情况。
身后的房子和湖泊越来越远,越来越小,最后直接看不见了。
一路向前,杨冬青能感觉到自己正一路向前,周围环境都是一个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