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围立马站直了身体,目不斜视,仿佛刚才窃窃私语的不是他。
“一只小小的寄生虫,对我来说很简单。”
杨冬青愣是从他懒洋洋的语气中听出了骄傲。哟,还是个自负的小屁孩。
“还有,我今年19。”说着,殷亦九打了个哈欠。
见他这副没睡醒的样子,再回忆起刚才殷俊介绍他的时候,他只顾着听歌看被害者照片,就抬起眼皮看了他们一眼,周一围心里更加没底了。
“靠谱吗?”他揪着杨冬青的袖子用气音问。
“应该问题不大。”杨冬青笑着回答。然后他扯开周一围的手,几步跑到前面去,走在殷亦九旁边问他:“小九啊,你家是哪里的?师承何处啊?我一看你就不是一般人,你有什么绝技啊?”
就像打听人家家庭情况,要给人家介绍对象的大妈一样。
殷亦九理都没理他,就抬起眼皮凉凉地看了他一眼。
“别这么沉默嘛!”杨冬青脸皮向来厚,“我叫杨冬青,咱俩都是新来的,做个朋友啊!”
“我不需要朋友。”这会殷亦九说话了,内容却很不友好。
杨冬青就没被打击到:“人怎么能不需要朋友呢?那多孤独啊!”
殷亦九又闭上了嘴巴,加快了脚步,几步就甩开了杨冬青。
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杨冬青“咔嚓”几下把棒棒糖嚼碎了,用棒棒糖的塑料管磨牙。
周一围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样,碰壁了吧。”
周扬也忍俊不禁:“冬青你别烦他了,阿俊说他小外甥才从观里出来半个月,不太会和别人相处。”
“观里?道观?”杨冬青惊讶得嘴里叼着的塑料管差点掉了。
所以这小屁孩还是个小道士?
回到总局,殷亦九直接让周扬带他去看几个受害者和黄琪的尸体,周扬临时接到副局电话,就让杨冬青带他去。
停尸房里温度很低,殷亦九穿着薄薄的卫衣,像感觉不到冷似的,从小背包里掏出手套带上,就去检查尸体。
“他们都是窒息而死的,死后被取走了脑花。”杨冬青在他旁边看他检查。
“嗯。”殷亦九应了一声,掰开了黄琪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