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崽子,你忘了你是谁看着长大的了?”路朝歌说道:“行了,跟你二叔还装假,你至于不至于。”
路朝歌拽着刘宇宁往家里走:“宇凡,你大伯死在我手里了,你知道吗?”
“知道。”刘宇宁说道:“我爹和我说了。”
“有什么想法吗?”路朝歌问道。
“没什么想法啊!”刘宇宁说道:“我对他本来就没什么印象,后来从长安跑出来之后,和他就更没有什么接触了,也就是很小的时候见过他几次,但是他看我的眼神当中,没有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关心,更多的是……我也说不好那种眼神里有什么含义,反正我挺害怕他的。”
“后来去了定安县,那时候我就特别黏你。”刘宇宁继续说道:“因为从小除了我爹娘,就没有人让我有那种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恨我吗?”路朝歌说道:“若不是我,也许你还是皇族也说不定呢!”
“前楚气数已尽,这种事我看得出来。”刘子睿说道:“之前那些年,百姓们过的什么日子,我也不是没见过,再让刘子钰和他麾下的那些尸位素餐之辈继续折腾下去,这天下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如今这样不是挺好吗?”
“我虽然不算是皇族,但是我算是外戚啊!”刘子睿对这些事看的很开,也根本就不在乎:“而且,不管是前楚还是现在,我爹对当官什么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现在就更是了,我爹还是王爷,我还是世子,这我就特别满足了。”
“你怎么跟我似的。”路朝歌笑着说道。
“我也是跟在你身边长大的啊!”刘宇宁说道:“自然是像你多些,更何况难道我这样不好吗?”
“挺好的。”路朝歌笑着说道:“你能想的开就行。”
“我大伯在北方做的那些事我也听说了。”刘宇宁说道:“他干的那些事确实不太好,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战争要死人这一点我不否认,但是不应该肆意屠杀百姓。”
“对。”路朝歌点了点头:“战争可以死人,但是不应该随意杀戮百姓,这一点我也接受不了。”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到了路朝歌的府邸,路朝歌带着刘宇宁到了库房,找到了那架仍在仓库架子上的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