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赵府那边,还是想要再等等吗?”
“没错,而且是必须等!我们这些老家伙,还得再按住心急啊。”
明明说着自己不想说的话,但刘基的脸上,满带笑意。
刘德有些不解,不过今时不同以往,他早不是那个遇事就喊着回青田的年轻人。
诚意侯府世子,新进太子少保,内阁副辅加翰林院大学士。
“就是不知道多少同志,会白白牺牲在这前夜啊。”
最后,刘德发出了这声叹息。
“哈哈哈,咳咳!什么叫白白牺牲,这叫睡得舒坦!”
“只要知道明天会是晴天,就够了。”
“若是害怕丢掉这条性命,那还谈什么改天换日,重开新天。”
“德儿,你一定要记住,自己到底为什么要参与进这个事业!”
“如有利文明,利于人民,非利你我,非同旗帜,非同派系,非同学说,亦当正道。”
“脚踏实地,实事求是,坚定不弃它物高尚,与时俱进不忘初心,方可取得火中真金。”
刘基躺着,只抬着头,说话清晰,没有咳嗽。
“孩儿只是想要父亲能够”
刘德脸上的激动已经撤去,站在自己父亲的床榻前,他的眼里只有对父亲的关心。
“足够了,足够了。”
一直抬着头,有些累,刘基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彻底躺了下去,选择了歪过头与自己儿子对话。
“德儿,你现为内阁副辅,与其余副辅,切记不可因心生乱。”
“你们手下,笔下,字字句句日日必须竭尽心力。”
“对了,为父问你,当上副辅,可有心生春风得意?老实说。”
同志与同志间的对话结束,刘基最后也进入了父子中的角色。
被自己父亲带着笑意盯着,刘德感觉有些脸红,好像回到了当初问询自己是否要说媒的时光。
他先是摇头,但刘基笑意未曾散去,所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相位已废,内阁虽不见外事,却也多许权威。
曾有人论他为犬子的言论,早消失不见。
都化作了奏疏上,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