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人小声议论着,声音淹没进大雨里。
而一百多阶的台阶之上,在教堂尖顶下的高台,三个男人的对峙从未结束。
他们之间仿佛是在进行着某种较量。
雨水、风声、雷声,都成为了这场较量的见证者。
就在这个时候,斯文怀里忽然有东西一亮。
等众人回过神的时候,就看到斯文从自己怀中抽出了一把剑。
银色的刀刃在夜色中一闪而过。
“樊漪,你够了。”
“你难道以为只有你是受害者么?”
“你难道以为,你才是最有资格质问的那个人么?”
斯文的手在雨中轻轻一划,剑锋就抵住了樊漪的胸膛。
樊漪愣住了,他看着眼前的斯文,仿佛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从未想过,这个一直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男人,竟然会在这样一个雨夜,用剑刃抵住他的胸膛,说出这样一句话。
樊漪低头看。
银色如月光,又冷血如最锋利的咒。
刀刃已经刺破了樊漪的黑色皮夹克,穿透了内衬的布料。
只是,刺透了布料之后,它并未真的落下去。
那剑的剑尖,极冷的质感,紧贴着樊漪的皮肤,传来一丝游走的危险触感。
而它抵着的位置,正是樊漪的心脏。
只要手底下轻轻用力,这把剑就会从樊漪的身体背后穿出来,然后带出哗啦一下的喷溅的血。
呵,真好。
什么狗屁好兄弟。
不过都是一群戴着面具的野狼。
直到今天……终于撕开你们每一个人的面目了吧?
我终于开始……真正地,了解你们……了吧?
底下的人惊呼!
“……竟然真的要打起来了!”
“……搞不好,就真的是两败俱伤?!”
高台上,樊漪和斯文互相对峙,谁也没有退让。
一支枪,一把剑,关乎尊严的生死之战。
曜澄脸色微变:“斯文哥,樊漪哥!”
他想去劝那两个人,但很显然——两个人都已经全然不关注外界的事物了。
樊漪低头,看了一眼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