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周言轻的面前,黑色带着暗花的冰丝巾绕过对方雪白的脖子上打了个侧结,张有晏在他耳边说:“你的锁骨很好看,该露出来。”
方框眼镜也被对方取了下来,张有晏往后退了一步吹了个口哨:“这才好看。”
周言轻沉浸在要上台讲说的紧张情绪中,由着张有晏替他打扮,待张有晏三两下将他的气质改头换面时,周言轻颤着声音说:“张医生,我觉得我还是算了,我宁愿小玉姐提刀来砍我,也不想上台。”
张有晏大笑:“你要是到时紧张就看着我,当作讲给我一个人听的。”
周言轻不觉得这方法有效,他视力52,实在没办法将其他人当成透明的。
张有晏表示同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留恋的在对方微敞的衣领处停留,突然想到了什么,张有晏正要收回去的手又伸了过去将对方第一颗纽扣给扣上。
……
不行,太容易引人犯罪。
到了楼下的时候,周言轻突然想起忘记给猫主子倒饲料,于是让张有晏先去取车,等会路边那家豆浆店门口见。
猫主子盘成一颗球在门口边上的鞋柜睡觉,周言轻突然打开门,吓得猫主子一声惨叫躲到了房间。
周言轻给它舀了一碗饲料,给猫主子喝的水是烧开过的,周言轻往它喝水的碗又倒了一点,这个时候的猫主子已经回过神扭着大屁股躺在他脚边打滚撒娇,周言轻笑着替它揉了揉肚子,他说:“我出去一天,你乖乖等我回来。”
猫主子抱着他的手蹬了几下,自己倒是玩开了,周言轻撸够站起身,门口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他一跳。
车里外放着音乐,整个车厢里回荡着都是拔高而起的女高音,张有晏往后视镜看了一眼,后头的人正看着窗外,察觉他的视线礼貌的笑了一下,但张有晏读出了对方的官方。
薄荷的冷香盖住了车载香水那股淡淡的麝香,厚着脸皮死活要跟着一起的林沫和从小铁盒子里倒了两颗薄荷糖给副驾驶的周言轻:“师兄,吃糖。”
糖含进嘴里,周言轻依旧提不起一点劲,他上次这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