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车里一片安静。
或许是不舒服,余丞坐一会便会动一下,那张铁着的脸简直要把整个地球炸了才满足。
张有晏将车停在了路边,余丞问:“你去哪?”
“去买点药。”张有晏说着拿了钱包下车,再回来的时候提了满满的一袋子药。
“我也不知道可以买什么,也不好问就随便拿了些。”
张有晏说着启动了车子,余丞翻着印着药店logo的塑料袋,云南白药,七叶皂苷钠凝胶,扶他林,退烧药?感冒药?等等,红花油?
……
“你是想让我把这玩意涂后面?”余丞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这会简直黑的像盖了块黑布:“呵,挺贴心的,你给我涂着试试看?”
“拿错了。”张有晏将怼到他面前的红花油收了回来放到了储物盒里,余丞的脸色才好看了一点,直接抱着手臂侧过身睡觉。
他的呼吸很平稳,但张有晏知道他根本没有睡,将空调温度调高,他放了一首蓝调的曲子,挺助眠的。
“那个阿轻,你很喜欢他?”余丞突然开口问道。
张有晏沉默了片刻才淡淡地吐了声:“嗯,是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哦。”余丞不说话了,看着车窗上倒映的人,他心口一阵发痛,不觉红了眼,只能闭上眼睛继续睡觉。
车子停在了小区门口,余丞解开了安全带,张有晏绅士的替他打开了车门,余丞只是觎了他一眼不说话,走了一段路,他又倒了回去。
应该是越想越不爽,余丞想找个借口骂对方两句,他敲了敲车窗,张有晏摇下窗户问:“怎么了吗?”
“下回别再拿沐浴露了,准备点润滑膏在家里,否则伤了那个孩子你又得心疼了。”
冷不丁的话让张有晏不解,余丞转过身的瞬间咬肌突出,留了一道倔强的身影给张有晏。
冲着余丞的背影,张有晏又喊了一声:“对不起。”
余丞摆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小区里,在张有晏没有看见的角落,他顺着白色的墙壁蹲在了地上,抬起头长长的吁出一口长气,目光幽深复杂。
将围巾拢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