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太太听了牛元平地问话，将脸孔转向他。
由于天黑，又刮着风，牛元平虽然极力地想要看清老太太的样貌，但仍旧是看不太真。
他觉得老太太似乎是笑了一下，然后就听到她用苍老沙哑的声音说道，：“白天我忙，得浇地，喂猪……只有晚上有时间，出来赚点零花钱。这座桥临近客栈，晚上经常有人路过走来走去，可以卖不少钱呢。”
牛元平说道，：“老人家，已经很晚了，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今天天气不好，估计不会有人买东西了。”
老太太又笑了一下。：“说的是，我也正打算回家呢。”
牛元平说到，：“您家住哪里呀？我看我还是送你一程吧。”
老太太将一只手从袖口里拿出来，对着西边的一个方向，虚指了下，“就在那边的一个村子里，很近的，不必麻烦你送了。”
牛元平上前搀住老太太，可能由于天冷，他觉得老太太的身体有点冰。
“不行，我得送送您，这么晚了，路上又没个行人，我不放心您。走吧，我送您回去。”
老太太说道，：“那真是谢谢你了，小伙子，你人真好。”
牛元平说道，：“老人家不要这样客气……来，您坐在推车上面，我推着您走吧，这样快一些。送完了您呀，我还得回来多睡会儿呢。”
老太太应了几声好，在推车上一块空处，坐了下来。
牛元平见老太太坐好了，说道，：“老人家，您扶稳喽。”
说完，他推着推车向老太太指点的方向走了过去。
大约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个岔路口。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清。
牛元平问推车上的老太太，：“老人家，接下来该怎么走呀？”
老太太没有答话，而是从车上下来了。她在车上拿出一把菠菜，走过来对牛元平说道，：“年轻人，就送到这里吧。”然后将菠菜递给他，：“本应该让你到我家喝口茶的，无奈我家老伴儿脾气不好，见不得陌生人，所以就不留你了。谢谢小兄弟送我回来，这点菜，你拿着吧。”
牛元平接过菜，然后从口袋里摸出来两文钱，塞给老太太，：“老人家种点菜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