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对不起，姐。你为我做了那么多，我却没有为你做过什么……我可能唯一能给你留下的，就只有胡蝶了。她真的很会做生意，她一定能帮着你，帮着林家再创辉煌的。她能做到很多很多我做不到的事情，她适合待在林家。”
“我知道，我会好好待她。”林溪明揉着林阳的柔软的黑发，心底的酸楚再次翻涌而出。她俯下身去，像小时候一样，从上面搂住了林阳的肩膀。
林阳全身皆是一僵，随即噗哧一笑：“姐，你有多久没这么抱过我了？”
“上一次抱你，是在你被林渲琦欺负哭的时候，”林溪明道，“现在想哭，就哭吧。哭完之后，才能继续往前好好走下去。哪怕已经走到了最后。”
林阳又是一僵，随即抬手，反握住林溪明搂在自己身前的那条胳膊。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顺着脸颊，低落在林溪明的袖子上。
“她怎、怎么……怎么这么容易就上当……她没看到一路过来没人拦她么……没有注意到婚礼的时间么……还有，她忘了么？忘了彩排的时候是在前院的别墅啊……她怎么就不想想、我的婚礼，怎么会不在那大殿堂里……她怎么什么都没注意到，”
感觉到衣服上的湿润，林溪明有一种恍然的错觉，觉得她又回到了林阳出车祸之前的时间。那个时候的林阳没有失忆，他是那么坦率，对自己和父亲都不设防。但自从他失忆之后，几乎没有再流过泪。虽然他仍旧信任自己，信任云氏两兄弟。可他终究没有那份纯真的坦率了。他总是在心里琢磨着过去，琢磨着他丢失的记忆，琢磨着现在的一切究竟和失忆之前是不是一样的。
“哭吧……哭完了就好了。哭完了就好了。”林溪明轻声安慰着。
“我、我走了，你可怎么办……胡蝶她、她怎么办……我好想看着你们以后、好想看着……哪怕看着胡蝶改嫁，哪怕看着她爱上别人……可我连看都看不到了……”他泣不成声。
“可你做的一切，都是真正的为她铺路，都是为了她好……你不用难过，你已经做到最好了。再也不会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
“不……我希望有个人做得比我更好……哪怕、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