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心,”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的叫她的名字,“你为什么要瞒我?”
魏心不答,只是在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笑容僵了一瞬。
“你不用瞒我的,”叶凌眼眶通红,“我不会害怕你的,我会帮你的,只要你告诉我要做什么,我就会做到!我一定可以的!这一刀就算是让我去替你挨,我也愿意的!我不会躲的!”
她是第一个让他感觉到温暖和希望的人,也是第一个无条件信任他收留他的人。不论她做什么,不论她错了什么,在他这里,都是可以被无条件原谅的。他愿意,甚至渴望去站在她身前做些什么。
魏心盯着叶凌愣了半晌,又是噗哧一笑,随即将视线别开:“傻小子,你胡思乱想些什么?挨上一刀,连我都是这幅德行,你恐怕早就没命在了!”
“我……”叶凌想要反驳,可话到嘴边,发现的确如此。
魏心却没想再继续话题,而是把话头扯到了其他的地方去:“你住过来这么久……我是不是还没带你出去玩儿过?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么?”
“我想去医院。”叶凌低声哀怨道。
魏心抬手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不用担心我,好好回答我的问题!”
叶凌这才认真思考自己有什么地方想去。可他从小就被关在家里,父亲的暴力和母亲的软弱是他生活的全部。他沉吟了半天,还是摇头:“没什么特别的地方。”
“嗯……那就去我想去的地方吧。”
饭后,叶凌收了餐具回去休息。
这一夜,叶凌睡得很轻,时刻等着魏心不舒服的时候喊自己过去帮忙。这一夜,魏心一夜未眠,伏案狂书了一夜。这一夜,魏心终于明白,让人落泪的不是什么黑暗和痛苦,而是久经黑暗,终于解除到阳光,却又得不到的煎熬和挣扎。
黎明到来的时候,魏心撑着身体洗干净了脸上的水痕,将那厚厚的笔记本放进了书桌的抽屉里。才终于撑不住,倒在床上疲惫的睡去。
她这一睡,便睡了三天三夜。期间除了叶凌送饭进来喂她吃饭,她几乎没有醒过。
三天之后,她的伤口结痂,整个人在叶凌的照顾下,精气神也恢复了不少。
第四天,魏心又在家里待了一天,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