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幽的话语,让书房安静下来,本有些焦躁的世子周允祯,也没了刚刚急匆匆的样子,都说最难对付的是勋贵四位王爷,谁曾想,如今关外不说,关内藩王的话语,也越发重了,反而是留在京城的忠顺王府,多年毫无长进,是不是当年,父王选择错了,
“还是父王英明,现在鸿胪寺那边,各院守备森严,具体各家带来的什么寿宴贺礼,都不为所知,父王,儿子有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藏在心底多年的话,周允祯今日瞧见云海商队的时候,隐约有些感觉,如今,鸿胪寺那些藩王府世子带来的精锐甲士,更是刺激了他,不得不说,
“嗯,说吧。”
抬起眼,
忠顺王看着自己长子,如今也长大了,
“父亲,前几年,几位王叔就藩后,并无所动,而今日,竟然敢合纵带精兵入京,鸿胪寺那些人,儿子也去见过,虽不如洛云侯麾下精兵和禁军精锐甲士,但是比京营之兵精锐,今非昔比,父王,咱们当年是不是选错了,”
这个选错了,就是当年陛下登基后,各藩王需要离开京城就藩,只有忠顺亲王留在京城至今,
一时间,
书房内鸦雀无声,周建安更是面色复杂,久久不语,不知过了多久,沙哑声音响起,
“你说的,对也不对,何为对,就是因为父王也没有料到,他们就藩后,实力增长那么快,已经成了朝廷另一个心腹大患,或者说,在皇上心里,已经开始记挂他们了,”
复又摸了摸桌子上的那些拜帖,又想到关外那一战,叹口气,
“关外一战,为父是没有带兵的天赋,边军那些人又各怀鬼胎,要不是洛云侯那小子力挽狂澜,关外中心之地,早就丢了,现在想来是因祸得福,咱们在京城,一无兵权,二无财权,这样才能待的安心,真要碰着一样,谁坐了那个位子,心里不记挂着。”
“这?”
周允祯瞪大眼睛,还以为父王会后悔,没想到,父王竟然是这么想的,回想父王虽然做了许多事,即使被宫里察觉,也不过是敲打一番,并无过多责骂,尤其是陵寝塌陷,父王从宫里回来后,就没了声息,显然是皇上帮着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