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质问,毫不留情,
谁知主事马涛并不惊慌,指了指不远处一间大屋子,道;
“老爷,死去的人太多,下官准备安排人停放尸体,再挖一个大坑做义塚,一并处埋了。”
“好,还有这些活着的人,现在算是有了一碗暖粥喝,夜里还是湿寒,但不知他们睡哪里?可有地方安置?”
马涛四顾茫然,也露出疑惑地表情,似有问询,
“回老爷话,下官也犯愁啊,这么多人,哪有地方让那他们睡啊,”
心里不觉得怎样,历来饥民流民,都这样子过来了,年后的时候,朝廷有旨意,把各地流民全部送到码头,运往关外,清理了一批人之后,江南鲜少有流民了,未曾想招此灾祸,
“哼,那你的意思,就是让他们在泥泞的地里冻死,病死,”
徐长文话音冰冷,气愤至极,眼神死死盯着身前站着的主事,这番摸样,吓得主事小退了一步,连连摆手,
“老爷,下官可没这么说啊,”
“哈哈,你没说,你粥棚不设在城里,反而设在城外,你让这么多人站在烈日之下,不就是想让他们身子虚弱,热气一蒸,夜里在受冷,饥寒交迫,能活几日?”
几乎是字字珠玑,也让主事马涛慌了神,
“老爷,您这话就不对了,这么多人进城,如何安置,闹起了乱子,又当如何?”
言辞凿凿,倒是把问题推了回来,总不能让那些泥腿子进城捣乱吧,乡绅富户都在城里,冲撞了这些人,就算是县令,也不好处理不是,
“你住在哪里?你的家人住在哪里!是不是住在城里,你有地方睡,就没有办法安置这些灾民吗,”
徐长文凌厉的眼神一扫而过,周围的差役吓得连忙把头低下,马涛更是瞪大眼睛,这话怎会从老爷嘴里说出来,
“老爷,怎么如此说话,”
“本官就是这么说的,”
徐长文气不过,一脚把放置茶碗的桌子踢翻在地,
“朝廷把淳阳县交给我们管,淳阳县的百姓就是我等子民,你让你的父母,你的儿女,住哪?粮食,本官已经问府衙要来了,不够,本官再去要,从现在开始,要是在如此施粥,本官定然向朝廷参你,”
马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