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苏会长,小人岂敢要苏会长命啊,江南谁人不知苏会长是洛云侯府的人,给小人熊心豹胆都无用,”
李振显然是急了,站起身就是赔礼一拜,
见此,苏金凯心中瞬间想了许多,不动声色双手虚扶,余光又落在那封信上,忽然,灵光一闪,这不是侯爷的笔迹吗,不对,侯爷字迹多有苍龙意境,而此信件却只有儒家正气,显然不是侯爷所书,但这种字体,只有侯爷会写,或者说与侯爷有关,
“李捕头勿要着急,坐,坐,苏某也不是这个意思,不知你家老爷是何人。”
轮到李振有些疑惑,苏会长竟然还不知自己老爷是谁,难怪有此反应,赶紧回道;
“回苏会长话,我家老爷乃是洛云侯门生徐长文,此次含元殿恩科一甲第一名,调任淳阳县任县令,同行而来的还有永安县县令徐东。”
这般解释,苏金凯听罢坐起身子,这才明白,为何徐县令会来此封书信,这是走投无路了,
金陵城里这些事,他如何不知,不过盐商和这些乡绅不同,不需要种地,这要是贸然插手其中,一个不好,麻烦缠身,除非动用侯府名义,但这位徐大人值不值得帮衬,还待两说,
“原来是侯爷门生,早说吗,你家老爷的意思,是让老夫买下全部税田?要知道,如果老夫以侯府名义买,这税田可就不是税田了,”
大武朝的田税,可收不到勋贵和世家身上,金陵城那些老爷们,为的不就是改田为桑,要是他把税田变为侯府的产业,不急才怪,那位徐大人,怎么想的,心里还在低估,
却不知李振又道;
“苏会长误会了,这些登记税田,以官府作保,有了收成之后,连税赋也作保,收益官府占四成,剩下六成则是佣户和主家均分,各占三成,不过主家不需要过问田亩种地之事,每季收成只要派人和税吏一并去收就成了,一举三得。”
这些话都是自家老爷教的,成与不成,他也无能为力,
苏金凯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谁会那么冤大头去买那些田,自己还不能做主不说,税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