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夜的审问,金陵知府衙门通判马广诚,承认新北大堤被毁,乃是他下令所为,具体的事,过于复杂,所以,并不会在此通告,只有知府贾雨村,和同知胡文玄二人,并未审问,所以,今日来此,就是先审问他们二人,”
这也是他和苏大人商议好的,若是把马广诚那一通攀咬拿在明面上,那么江南官员人人自危,可就麻烦了,
所以这些话,乃是给了不少人的脸面,也给了他们二人有时间去查案,若是没有实情,那还好,若是真有此事,这案子,就不光是烫手那么简单了,
这番话,说完,蓝季礼看了看堂内众位官员,尤其是景大人,和庄大人的意思,只见二人从容的端着茶碗,在那小口喝着茶水,不未看向他们二人,两位大人不说话,其余官员,更是装聋作哑,一副神游的样子,
“好,既然没有反对的,那就从知府贾雨村开始,”
“慢,蓝大人,下官有话要讲,”
话音还未落,
一声大喝,震得堂内众人身子一抖,不少官员心中诧异,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在此出声,寻着声音看过去,竟然是坐在最后面的一人,面虽然陌生,但是,众人可都认识,不就是那个,那个淳阳县令吗,还真是胆大妄为啊,
“哦,原来是徐知县,不知徐知县有什么话要说?”
蓝季礼面色一沉,心中不喜此人,若不是他,此番江南还算是安稳的,小小一个知县,竟然丝毫没有为官之道,
“自然是有话说,”
徐长文丝毫没有怯懦,朗声回话,就这么起身,对着前排几位大人行了礼数,
“好,不知徐知县有什么要说,要知道今日江南各府衙的人,过半之人都来了,徐知县想好了再说,”
不知是警告,还是提点,蓝季礼面无表情,像是在说这公事,一旁的苏崇,则是漠不关心的坐在那,心中却思来想去,今日若是案子口供定了下来,如何向京城内阁汇报,至于写给恩师的折子,已经在路上了,希望时间能来得及,
“下官先谢谢蓝大人的提点了,但下官还是要说,既然是下官先状告的,那自然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