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使然,
皇城司正堂衙门里,蓝季礼一声呵斥,竟把话语移到了改田为桑的事情上,惊慌的不是审问和回答人,而是坐在前面,纹丝不动的景大人,
随着蓝季礼的问话,景存亮眼神一凝,把目光凝聚在俭都御史蓝大人身上,暗道,这是何意?
“哼,笑话,蓝大人,饭可以乱吃,但话不可以乱说,这改田为桑的事,乃是朝廷内阁决议的,下官最先接到此事的,乃是庄大人下的政令,其次是景大人赴任后,又在景大人手下核查田亩,江南税田,可是一亩没少全都登记在册,下关负责的主要是核查数目,至于具体如何,那是各县衙的事,本官可不能逾越啊,”
贾雨村胸有成竹,所有的事,了然于心,总不能是朝廷错了吧,
“好,说得好,既然是朝廷之策,那为何在后来的各种场合,贾知府可是谏言献策,这毁堤淹田的事,”
蓝季礼拉长了话音,似有所问,
却不知贾雨村冷哼一声,站起身来,
“蓝大人,不必再试探,谁做的,谁心里清楚,谁出的主意,谁也心里清楚,府库的银子,都有账册,若是下官有罪,只管上报朝廷,若是没有,还请蓝大人不要失了体面,”
一番言语,便不再理会,蓝季礼脸色难看,手握着惊木堂有些哆嗦,最后,更是狠狠砸向桌面,
“贾知府,你有没有罪最后再说,这些话,你还是交代为好,若说你没罪,你就要好好想想,之前在元丰五年的时候,薛家公子当街打人,把冯家秀才打死一事,你竟然偷偷改了判决,这些事,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贾知府,记得吗,”
“你,你,”
贾雨村脸色冷冽,这些隐蔽的事,他是如何知道的,忽然,余光看见在正堂拐角的一人,是皇城司指挥史杜一甫,这还真的瞒不住,
“随你吧,”
一声叹息之后,便落了座,不再理会,
这个模样,也让蓝季礼无从下手,只能把怨气,撒在胡文玄身上,
“胡文玄胡同知胡大人,你来说,毁堤淹田之前,你在江北做了什么事?”
所谓的什么事,自然是指那些解封的矿藏,前朝时候封的矿洞,现在起开,弄得江北民怨载道